梁旗避开了尴尬问题,只回第一句,“我是下面村子里的,水口村。”
勇哥仍旧茫然,
“没听过。”
“没事,往后空了请你去我那做客。”
“行!”
梁旗盖的房子放眼整个镇上都找不到比它更舒适方便的了,勇哥转了一圈就有点跃跃欲试。
“你确定厕所建院子里,家里不会闻着味?”
梁旗怎么说呢,他只确定陶姜在卫生室旁边挖的那个粪池是没什么臭味的。
他有意无意在粪池边上待过,除了傍晚的时候蚊子比其他地方多些外。
“勇哥,我跟你说实话,这个想法是我对象提的,我们做过基本设想,问题是不大的。但实际情况到底怎么样,得这房子全部建好入住后才能知道。”
“不过,我可以跟你保证,一定尽量给你做细致来。”
勇哥没再说话,而是叉腰看向正忙得不可开交的陶顺里几个,看了有一会才说,“你这两大工还行,小工怎么看上去像没怎么干过活的人一样?”
说完,他忽然想起一茬,不确定的偏了头,“别告诉我,你以前是混的?”
就冲梁旗刚跟自己说话、递烟的架势,肯定没差了!
梁旗清了下嗓子,勾了下鼻尖,“勇哥,不瞒你说,我是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”
不是,这年头的混混都开始谋正经营生了嘛?
勇哥大为震惊的瞅了他许久,最后视线落到一边搭配着干活一边骂架的几个痞子身上。
“勇哥”梁旗并没后悔自己曾做过什么,也没想隐瞒,“人都是朝前走,朝前看的,我和我几个兄弟也是。
”
勇哥嗯了一声,还是没得后续。
梁旗摸不准他的意思,只得做好成不了的准备。
气氛莫名沉寂下来,就在梁旗察觉事情可能没什么转圜的余地时,勇哥突然朝他伸手,“再给我根烟。”
纵有疑惑,可梁旗没摆在脸上,顺畅的掏了烟递了根过去。
勇哥自己点的,叼在嘴里漫不经心的抽起来,边问,“梁旗,你是叫梁旗吧?”
“对。”梁旗点头。
勇哥取下烟,吐出烟圈才又说,“你这么机灵做点什么不好,非做这苦力活?要不要随我去县城的厂里干?”
他说着,靠过来,手搭在梁旗宽阔的肩膀上,“就冲你这版型,进厂绝对吃香,老板都不舍得让你干粗活、重活。”
“谢勇哥。”
梁旗是真心的,不过,拒绝也是,“家里有老,对象也是才刚确定的,不好出远门。”
勇哥无语了都,真的!
“你这人怎么跟我当初一样一样的!你确定不是我本家兄弟?”
“。。。。?”
梁旗也没想过会如此凑巧。
“行了,就冲你这句话,房子的事你来帮我处理。”勇哥也不矫情了,拍拍他的肩膀,“不过,你明天得过去我那一趟,我带你看看地皮。我那地,是这个的两倍大,但是呢,工期得按照你盖这个的来。”
“不是故意为难你,是我”他说着,凑到梁旗跟前说起了悄悄话,“我对象揣崽了,我得马上把房子搞好,然后办酒结婚。要是晚了
,肚子大起来,我对象会被人说闲话的,懂我意思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