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确定她会在这个地方待多久,但熟悉一下总归是没有坏处的。
“陶医生,今天又出来看病了?”路上遇到有热心的村民打招呼,陶姜也客客气气的回应,“是,出来转转,要是有人碰巧需要就更好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
村民说,“有些老人家不舒服,走不到你哪去看,你出来转转挺好的。”
“是啊!”
陶姜寒暄完又继续转起来。
转了几天后,零出诊的情况果然有改善,有时上午遇着一个头疼脑热的,有时下午遇着一个胃疼或者肚子疼的,有时人在陶家刚给个头晕眼花的老人看上,梁家那边又来人找她说孩子磕着碰着了。
百无聊赖的日子随着她的主动渐渐远去,忙碌冒了头。
就在她几乎没怎么想起梁旗在外面如何时,黑狗子一把拽住她挎在肩上的急救箱。
“陶医生,快,旗哥受伤了,你赶紧跟我过去看看!”
“怎么回事?!”
陶姜听着,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
黑狗子解释,“不知道!我也是刚好在坪上转,撞见理子他们几个抬着旗哥回来了!”
“那人呢?去我卫生室了,还是回家了?”陶姜问着,赶紧掉头返回,走得太急,还差点把不太合脚的鞋给掉了。
黑狗子忙不迭跟上,边回,“本来是去你卫生室的,这不你出来了嘛,就先抬回家了!”
“好!”
在
村里转的这些天,让陶姜已经熟悉整个村的路,不一会,她就抄近路到了梁旗家。
“梁旗!”
原本她刻意回避的地方,眼下是不管不顾的往里冲了。
下一秒,左边屋子里便蹦出一个人来,是黑了一圈的陶顺理,语气比她还急,“你去哪了!我们等你半天了!”
“他什么情况?”陶姜不解释,只问。
陶顺理也不耽搁,直接开口,“我们接了一批活做的好好的,就我们这边去,离镇不远的一个大村子。结果那村里的痞子得了信,不让我们干,旗哥带着我们跟他们干了一架!”
“旗哥为了保护两个叔伯被那村里的痞子拿红砖砸到了头。”
红砖砸头?
陶姜的脸色一下就变了,“那怎么不直接送医院去!那村子不是离镇近嘛!”
陶顺理刚要说旗哥不让,挣扎着坐起来的梁旗自己开口了,“别听他瞎说,就擦破了点皮。”
陶姜这才看到他,俊脸晒黑了些,额头上胡乱包扎着布条,上面浸着血迹。
她快步走过去,路上顺手抽了一把离得近的椅子放医药箱。
在床边坐下,二话不说将医药箱打开,碘伏、棉签、紫药水等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打开放好。
“我看看。”
她说的太顺畅,梁旗都不好说没事,只得乖乖的低头过来。
“谁给你包的?”陶姜边问,边解打成死结的布条,最后实在解不开只能上剪子。
“就他们几个。”梁旗回。
伤口不大
,也不深,看着也像梁旗自己说的那样砖头擦过破了皮,没敷药,就直接拿布条绕着头包了两圈,边上的血迹大都干了,但破皮处仍有鲜血不断渗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