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什么喜大普奔的决定!
她咽下一口桃花糕,将桃花糕妥帖收好,清了清嗓子,带上和蔼妥帖的笑。
“公子,我记得你曾说过,欠我一支步摇。”
裴长渊仍是那副温和的模样:“确有此事,姑娘放心,我定会寻个顶好的步摇还于姑娘。”
“我不要步摇,不知公子可否用别的来还?”
裴长渊没有一点犹疑:“姑娘想要什么都可以。”
什么都可以……这话本也没什么意思,主要是配上接下来她要说话就像是什么意思都有了。倒让云挽月不好意思起来,她咳了咳,错开了视线。
“我看公子生的这样好,面相也如此和善,小女子正好缺个夫君,不知公子意下如何?”
话音落下,夕阳倾斜了一分,正有一道错开的夕阳落在云挽月头上,落裴长渊眼里,是如此言笑晏晏,鲜活,沾着光亮的模样。
他几乎失了言语,看着云挽月半响,随后拿出一柄匕首,对着自己的手狠狠划开,鲜血喷涌而出。
云挽月惊了,她急急走过来,用手帕将鲜血压住,裴长渊下手太狠,鲜血很快沾染了云挽月满手。
她很是焦急:“我说公子,你若是不愿意,可以拒绝的,你何必,你这是何必……”
下一刻她被大力拥入一个温热的拥抱中,尚且来不及反应,耳边乍然出现一声。
“月月。”
很轻很轻,却重重地砸在她的心里,她恍然觉得这声月月她不是第一次听,却又清晰地知道,在她有限的记忆里,没有人这样喊过她。
月月这两个字,为什么由这人这样喊出来,她如此地想要落泪。
她沾着血液的手停滞在空中,尾指微微颤着,一滴血液倏而滴落,晕染在裴长渊的衣服里,暗红沉浸在鸦青,不见踪影。
“公子怎知,我名唤月月,莫不是将我当做了别人?”
回应她的是更紧的拥抱,几乎让她呼吸一滞,随后是声音,带着潜藏着,不为人察觉的哭腔。但不知为何,她听得这样清晰。
他说:“没有别人,月月,没有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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