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了愣,接过了碗。碗里是大半碗白米粥,上面盖着烤好的肉片,肉用刀子片得很薄,混合着米粥的香气,十分诱人。
原来方才趁她翻看画册之际,他已经盛好了粥,片好了肉,还撒上了佐料,准备好了碗筷。
要不要这么贴心啊……这样她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……
洛雪摸了摸鼻子,将画册放在一边的柴垛上。谁知没有放稳,一路滑了下来,里头的画页顿时散了一地。
洛雪赶紧低头去捡,再按照记忆一张张摆好,可整理到最后,却发现了几张从没有见过的画。
这几张画的是同一个人——身穿茜色轻纱腕戴金镯的女子,时而舞步飞旋,时而赤足嬉戏。其中一张是她在花树下小憩,点点花瓣落在她如云的秀发和轻阖的眼帘之上,人在花中,花与人共,意境之美难以描述。
没有名字,也没有落款,但单看笔触,也看得出是花墨予的手笔。
只是这几幅和长恨岛诸人的画像有些不同,落笔更加精细,线条更为流畅,神态与体态无不传神之极。如果说之前的画像只是“像”,那这几张简直就是“传神”,境界都不一样了。
怎么说呢……好像画中人被赋予了灵魂,就如同萧逐夜的师父所绘的那张叶霜迟……
这个画中人,洛雪也认得,是紫离。
照理说他们是同门师兄妹,平时互相画张画像也很平常,可洛雪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,正思量着,手中的画纸已被萧逐夜拿了回去。
洛雪捧起碗满足地喝粥,顺便问道:“这是花公子画的紫离姑娘吧?他是不是放错了?”
萧逐夜摇了摇头,没说什么,只是将那几张画小心地放回了画册中。
他想起了前几日,他们几个刚从千丈崖坐船离开的时候。
趁着有限相聚的几日,他让花墨予将手上关于长恨岛的资料整理出来。两天后,花墨予就将这卷整理成册的画卷交给了他。
翻看画卷的时候,他还在桌上看到了数张凌乱散放的小幅画纸,居然是之前从洛雪身上找到的由白翳亲手绘制的小像。
他皱了皱眉,这些画,不管什么时候看来都十分碍眼。
“为什么还不丢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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