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是程时景。
洛月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一个男人给自己换衣服。
所以答案显而易见。
秦朝意只是单纯想让洛月承认而已。
她很讨厌洛月这种说话打太极的方式。
“你觉得呢?”洛月仍旧如此。
秦朝意抿唇:“我晕倒了,不记得。”
洛月:“……所以昨晚的一切你都不记得?”
秦朝意努力回忆,最终回忆失败。
她的记忆定格在了拖着行李箱输入家门密码,进来这个家后跌倒在沙发上,又因为感觉身体太燥热,试图开窗通风,而贴在墙上。
再之后……好像是做了个梦。
梦到了洛月,梦见她在梦里也不愿意亲近她。
……但那都是梦。
秦朝意沉默过后试图换话题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洛月坐在床边端起碗,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白粥,散发着腾腾热气的粥看上去很软糯,和初见时的洛月一样。
可现在的洛月却带着刺,秦朝意感觉她是生气了。
却不知道她为何生气。
该生气的应该是自己才对。
被冷暴力,被冷风吹,生病发烧,独自来到许久没人住的房子里,差点死在这里。
洛月有什么好生气的?
“吃点东西。”洛月没回答她的话,直接将粥递到她嘴边。
秦朝意直勾勾地盯着她看,目光有些阴翳。
僵持良久,洛月才回答:“昨晚来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秦朝意问。
洛月微顿:“昨晚。”
说了等于没说。
这语气实在算不得好。
秦朝意眉头皱得愈紧,自幼要星星就有人给摘月亮的秦小姐哪受过这种委屈?
向来只有她将别人怼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份,可没人在秦小姐面前如此放肆。
“我问几点。”秦朝意耐着脾气又问。
洛月手酸,见她在这里找茬,也懒得伺候,将碗放回餐盘里,放出不轻不重的声响,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冷声道:“说了你会知道?还是你记得?”
分明连自己经历了什么都不记得。
一句话说得秦朝意哑口无言。
她确实不记得。
洛月一夜没睡,心就像是被细碎的雨滴砸得四分五裂一样。
上午又将久未住人的家简单收拾了下,又煮了软糯的白粥给病人备着,可谓面面俱到。
没想到秦朝意醒来后又是那副警惕模样,再好的脾气都要被消磨掉。
良久,洛月有些受不了房间里的沉闷气氛,起身打算离开。
没想到刚迈出一步,手腕就被人从后边抓住。
洛月的视角居高临下,不经意地看过去,只见秦朝意表情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