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有为死去弟兄花这么多钱的心,那就已经足够了。
“那……高某就愧领了,稍后到了天香楼,高某就以唐兄称呼小侯爷。”
高天石只得应称下来,从唐宁递过来的银票中抽出一张,把其余推回道:“高某已经打探过了,那位秋蝶算不上什么名角,赎身价大概在八千两左右,有这一万两足矣。”
“好吧。”
唐宁收回剩下的银票,接着好奇的问道:“高兄,秋蝶不是名角赎身都要八千两银子,那教坊司中名角儿赎身要多少?”
他之所以拿出三万两,是怕万一拿少了有些尴尬。
可听高天石说到这位秋蝶并非名角儿,赎身都要八千两,这还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。
“小侯爷有所不知,既然是名角儿,自然是没有固定赎身价的,都要拿来竞拍,出钱最高者得之,而且名角儿也要分三六九等,要是天香楼的花魁,起步就是二十万两银子。”
高天石饶有兴趣为唐宁介绍起来。
听的唐宁都不禁暗暗咋舌,一个花魁二十万两银子起步,还是竞拍,最后的赎身价肯定不止这些,天下还有比这赚银子更简单的事儿么?
想着,马车渐渐慢了下来。
“唐兄,到地方了,咱们下车吧。”
“好。”
听到高天石这声呼喊,唐宁随手整理了一下衣冠,起身跳下了马车。
在他面前的是车水马龙的街道,还有一座灯火通明的高楼。
天香楼。
三个大字的烫金门匾比得上京城任何一位高官的府邸。
大门紧闭。
没有想象中老鸨招呼姑娘接客的场面,只有两排衣着整洁迎客的小厮。
透过窗户纸上剪影,依稀可以瞧见楼内声乐和鸣,无数人欢欣喝彩的场景。
“今个是哪位姑娘出阁啊,这么热闹?”
高天石背着手,一副大户的模样上前询问。
“两位客人,您们今日算赶上了,今个是苏姑娘出阁的日子,今年的花魁指不定就落在苏姑娘和莜若姑娘头上了,里面请!”
小厮一听这常客口吻,满脸堆笑迎了上来,为二人打开了正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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