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次呢?或许这次真的可以……
“亓姑娘,吾能理解你所说的运势,但是吾从来不相信命由天定的道理。”
相信一次聿景珩。
“肖默这两天不会再来扰你,你且好生休息,大理寺那边吾自会交代,告辞。”
聿景珩从窗口翻身而出,晚风徐凉,惊起层层叠绕的月纱。
“柳慧。”
柳慧应声而来。
“秀菊找到了吗?”
“回小姐,果然如小姐预料,秀菊是去把观音座归复原位了。”
“那药也是从观音座下拿的?”
“观音座下的药确实少了,但是马钱一味并无缺少,缺的是蒙芹。”
“蒙芹?”
“是。蒙芹一味可入水入香,摄入不多只会有心跳加快、思绪活跃效果,故宫中提神汤药会有微量添加;但若是摄入足量,则与普通情药相似,故属宫中禁药。”
“那日德妃无意发现了观音座,太后就派人紧盯,没想到就这样还出了事……”亓萱手指微微攥紧,似是自嘲道:“太后前些日子刚和我说后宫运势不平,这还叫我怎能不信?”
“小姐您可不能再——”
“罢了,”亓萱挥了挥手,“待会儿你去花房折两支花,做成大风打断模样,明早我要单独和阿宴说些事情,只能对不住三公主了。”
“是。”
第二天一早,聿麟果然先去了玉堂,而亓宴也在换岗的空档来找亓萱。
“阿姐!”亓宴大步流星走进华阳殿,亓萱也迎了出来。亓宴才看到亓萱就拉着后者前过来背过去的查看,恨不得把亓萱看出个洞来。
“等大理寺查出凶手,我定要踢了他家墙不可!”
亓萱看他气呼呼的有些好笑,但也算着时间赶紧吩咐道:“阿宴,最近宫中不太平,平日巡岗多几个心眼儿,别让人说了去。”
“阿姐这些我都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亓萱说着摸到亓宴腰间配剑,只见那剑剑柄处被缠上了几条白布,白布上还“精心”弄上几处划口,颇有几分行走江湖多年的风霜之感:“把白布换下来,用这个。”
柳慧捧上一小篓黑沙,亓萱示意亓宴用这个。
白布解下,刀柄那特异的颜色就显露出来。亓宴抓起一小撮黑沙撒上,又手握刀柄转了两转,直到黑沙将玄楠木全全覆盖住,这刀看上去才与普通刀具无二区别。
“我叫它‘冠飞雀’,刀虽长重但耍起来却异常轻盈。”亓宴说这就给亓萱舞上小段,“是把好剑。”
确定完亓萱伤势,又重新配好剑,亓宴换岗时间也到了。临走时亓萱吩咐亓宴:“莫说今早见了我,只说来华阳殿时我还没醒,你也只是看了就去。”
亓宴不明所以,但还是乖乖答“是”,果然就在华阳殿宫外碰见了从玉堂回来的聿麟。
“卑职参见长宁公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