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已经能算是一个铁案!
不过单文柏他们自然不会让单修这么轻易的被定罪,于是才有了后面的这些动作。
不过,如今这老鸨摇身一变,从人证变成了原告,这让她自己也有些意外,而在这之外,还有一丝畏惧!
他们当然早就知道单修他们四人的身份,若是自己真的来衙门提告,说单修杀人,恐怕她到时候连京城都出不去。
如今她是原告,倒也不用一直跪着,在给堂上的各位大人行过礼后,老鸨站到了一旁。
在崔时敏的审问之下,老鸨先是将她自己的姓名、身份等都说了一遍。
随后崔时敏直接问道:“如今,你是要告单尚书之子单修,在你的潇湘馆中杀人,是也不是?”
那老鸨一脸慌乱,却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在此之前,崔时敏他们只是传他们来当人证,却没有跟她说过当原告的说辞。
不过,她在潇湘馆多年,自然有自己的识人之法,老鸨看到堂上的几个官员看上去都面色不善,心中立刻打定了主意,连忙跪下说道:“几位大人,民妇并非原告。官爷将民妇传来也只是说来衙门当人证,并非是来当原告,而且民妇也根本就不知道告谁”
崔时敏听了,微微一笑。
他很满意整个老鸨的说辞。
如今连整个案子也没有原告,那单修脱罪的机会便又大了几分!
不过,陈安晏早就从崔时敏跟这个老鸨来回的眼色之中看出了端倪!
他也早就猜到,单文柏他们必然不会放过潇湘馆,他们肯定会利用潇湘馆做一些文章!
陈安晏看着这个老鸨,做出一副满脸惊讶的神情问道:“你是说,在你们潇湘馆发生了命案,你这老鸨都不想来官府提告?”
那老鸨倒也算是见过一些市面,并没有因为陈安晏的年纪而对他有所轻视,在陈安晏问话之后,她也正色道:“回大人的话,潇湘馆虽然发生了命案,但民妇也不知道谁是杀人凶手,当然不敢随意攀诬!”
其实她自然知道那位单公子十有八九是凶手,但她也知道那位单公子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势力。
况且,崔时敏已经答应她,若是单修能从这件案子中脱身,他们必有重谢!
对于这老鸨来说,她需要的自然不是所谓的谢礼,而是单修背后的势力!
若是有了单文柏这个靠山,那日后潇湘馆在京城必然是一帆风顺!
听到这老鸨这么说,陈安晏也不禁抚掌说道:“说的好!不敢随意攀诬!”
随后,他又起身在这堂上走了两步接着说道:“去年三月,城南的季公子去你们潇湘馆,秋月姑娘作陪。后来城东的马公子前来,也点名要秋月姑娘陪酒,你为了赚两边的银子,就让秋月姑娘两边跑。可谁知不小心在下楼梯的时候脚下一滑,摔下了楼,你却直接将两位公子告上了衙门,说秋月姑娘是在伺候他们的时候受伤,最后得了五百两银子的赔偿。只是不知这算不算攀诬?”
陈安晏将这件案子说出来,堂上的几位官员,包括那位老鸨都看向了唐大年,因为这件案子正是唐大年审理的。
而唐大年在听到陈安晏说出这件案子之后,也十分惊讶,因为这件案子倒也算是认证物质俱在,而且当初朝里的一位大人放下话来,他便就这么判了。
所以那位季公子和马公子都家境殷实,赔个数百两银子倒也未伤筋骨。
可他却十分好奇,陈安晏初来京城,为何能知道这件旧案。
“这……”
老鸨显然对陈安晏突然翻出这件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。
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,陈安晏又接着说道:“前年十月,城里的贾员外带潇湘馆的柳依依柳姑娘回府过夜,第二天回潇湘馆的时候交给了你五十两银子,因为之前那位贾员外每次都是给六十两,你以为柳姑娘私藏,让人将她打成了重伤,随后又到衙门提告,说是贾员外伤的,又得了八百两银子!”
对于这两件案子其中的关键,老鸨自然心知肚明。
不过她很清楚,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,她都已经安置妥当,陈安晏又为何会知道这些细节?
不过,如今的她自然不会承认陈安晏的说法,连忙哭喊道:“大人冤枉!这两件案子都有人证物证,并非民妇攀诬!”说着她又跪着来到了唐大年的案前,带着哭腔说道:“这两件案子都是由大人亲审,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!”
说完之后连连磕头!
如此一来倒是让唐大年犯难了。
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的局面,明明是要审单修的案子,却变成了翻自己的旧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