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赞没了办法,又一路去了官衙。
可到了官衙之后,人人却说未见过这个人。
只有个新来的小吏说:“你娘当日受了刑,在牢里关了半日。后来来人将她带走了,至于带去了哪儿,谁都不知道了。”
郝赞一听有戏,又追问:“何人将她带走的?”
那小吏欲言又止,身后却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。
小吏白了一张脸,最终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没瞧清楚,不然你还是去别处问问吧。”说完就回了京衙去忙自己的事儿了。
郝赞遍寻母亲不得
,一颗心都几乎要被碾碎。
他娘是聒噪了些,可到底也是他娘。他娘虽说犯了错,可进帝京却是他的主意。
如果不是自己坚持来寻小芙,他娘也不会闯下这样大的祸事又失踪…
郝赞心中对这二人愧到极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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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南。
小阁老有些难受。
夏季济南天气多变,既闷又热,时不时下一场暴雨,导致防汛之事不断。
他原是追随萧扶光而来,如今她走了,他却要留下。
好不容易忙完这段时日,想要去信一封问问,还未下笔,便听帝京那边来了信儿。
司马廷玉不声不响地捱了过去,却发现是寄给林嘉木的。
“郡主想要采购阿胶?”陈九和正伸着脑袋偷看,“可郡主为何会托你购置?!”
陈九和说罢,下意识地看向小阁老——要托也是托正主,正主怎的连封信都没有呢…
果不其然,小阁老一张脸黑得堪比乌云。
林嘉木却是十分高兴,他装作不经意地看了司马廷玉一眼,又郑重地对陈九和道:“郡主既肯托我办事,自然是信得过我。”说罢便欢欢喜喜地出了门,也不管身后一片乌云密布。
陈九和看了看司马廷玉,挠了挠脑袋,绞尽脑汁安慰他道:“嘉木同郡主与云小姐关系好像还不错,兴许是云小姐想拜托嘉木办事。姑娘家嘛,面皮儿薄,约摸是觉得不好意思,这才说是郡主托付呢…”
这个借口实在是烂到家了,陈九和这么说着都怕自己
会闪了舌头。
司马廷玉深吸一口气,心说这丫头果然是个翻脸不认人的,这才回京几日,竟连他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亏他在这儿牵肠挂肚,那边却开始托起别人办事儿了,生怕没人用似的。
算算时间,八月中应该能回帝京。到时见了她,必然新账旧账一起算,赖都不要想赖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