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车门倏地打开,顾舟眯着狭长的眼睛看清人,笑道:“尚总,您坐后面。”
方才尚周引让司机先行离开,顾舟便又在尚家转了两圈。
“下车。”尚周引俯身,对后座的人解释:“我的车出了点问题,只能打扰越先生了。”
这些日子尚周引住在越匀隔壁房间,每回主动讨好都被原封不动地打回。越匀一点点远离他的生活,尚周引惊悚地发现,他浑然不觉对方的转变。
注视着车开走,顾舟转身拂袖,立时金光钟罩开了一道门,轮回渡口的锣声在前面大震开吼:“通判大人回来了,无关生灵避让。”
等了良久,也不见皂红袍袖翻飞的人影,轮回渡口的黑锣对着钟罩望眼欲穿。
这时顾舟一只脚迈入,猛地定住,长眸狡黠地一沉。
庄不识镇定地问:“不是要到月老祠寻解姻缘之道吗?”
“嗯。我只是隐隐觉得不对。”
“哪里不对?”
顾舟侧眸,若有所思道:“相公对如何解别人的姻缘,相当热情。”
“姻缘大事,刻不容缓。”庄不识面不改色,攥着顾舟的袍袖朝秤砣精的钟罩催促:“完成这个副本任务,我们尽快回轮回渡口。”
岂知顾舟岿然不动:“不急于这一时半刻,多看看空间角色的生活轨迹,不失为一种计策。”
越匀疲惫地闭着眼睛:“东西讨回来了。”
尚周引:“不在他手里。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宴席上梁盛世的刁难让越匀恍然大悟,自从他和尚周引结婚后,好像一直在面对各种流言蜚语,指责注视。
“他们清者自清,你的加入不仅帮不上忙,还可能让事情更复杂。对方的目标可能是尚家呢?”
越匀什么时候起总是温柔地拒绝尚周引,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。
“你有事情要说?”他平静地问。
尚周引不置可否。
突然车停在原地,不知不觉尚周引将车开入城市中心,街上人影密集,新年之始,很多人等着跨年。
“我们上次一起逛街还是情人节。”尚周引道。
然后他们再见面已经是婚礼现场,尚周引牵着越匀的手穿过人群,漫无目的地走向广场中心,周围的人手里拿着荧光棒,小心翼翼地打量他们。
越匀视如无关,唇角掠过抹笑,转眼恢复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