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福立看了一眼肖花娘,难掩眼底的轻蔑之色:“福光啊,这婆娘怕是留不得啊!”
陈福光咬咬牙:他知道留不得。
可谁又知道,他在这个女人身上花了多少银子?
家里这些年从三兄弟那边连哄带骗、连偷带拿的各种东西和银子,几乎都被他送去给了这女人。
如今她在镇上待不住,清洁溜溜一个人就来了,随身一个小包袱,里头除了两身衣裳,什么都没有。
那些金银都去哪儿了?
总不能都拿去养小白脸了吧?
新陶镇就这么大,没听说肖花娘养了小白脸的。
陈福光心中惦记着那些金银,总想着捞回来,这才不顾面皮地将这女人领回家来,谁曾想会遇上这种事情?
那死婆娘死了就死了,干嘛还要闹腾?
再闹腾还能再活过来不成?!
她就是见不得自己过两天安生日子!
陈福光一边咬牙,一边吩咐自家老二将肖花娘绑起来:只要绑起来了,她也就做不了妖了。
眼看着肖花娘被捆成了粽子,各家各户都默不作声地又离开了:大半夜的,谁不想睡觉?等天亮了再说吧。
奇怪的是:天一放亮,肖花娘又清醒了,当她看到自己一身猪粪,得知自己昨夜竟然对家里的猪下嘴时,自己也被恶心到了!
不等陈福光说什么,她哭着喊着叫陈福光松绑:“爷,您先放开我,我洗洗干净了去求老二媳妇,求她帮忙……”
陈福光看着她那样也恶心,见她清醒了,就先松开了她,且心中暗暗决定:若是解决不了,等到天黑前再捆上。
肖花娘这边刚换洗干净,族长就带着好几个族里的族老来了。
还没等陈福光说话,肖花娘自己先请罪了。
“族长大哥莫怪,我这也是自作孽,当初看上了我家爷对我好,就跟着他来家了,却没想过姐姐心里会不痛快……”
“她附身作怪,是我罪有应得,我自己想法子解决,我这就去求老二媳妇帮忙……”
一个女子,边说边哭边自我反思,还自带解决方案,加上泪汪汪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,族长还能说什么?
族长只干巴巴憋出一句话:“那成,我们去现哥儿家再说。”
就是不相信肖花娘能求动肖洛依,要现场监督的意思。
肖花娘等族长他们走了,这才泪汪汪看向陈福光:“爷,我去一趟镇上,找人借钱,若是能借到银子,我就自己去求老二媳妇给我驱鬼。”
陈福光不相信她的鬼话:一个开暗门子的,又没有旁的大花销,怎么就还要借银子?
这是防着自己呢!
不过嘴上陈福光却道:“那你去吧。”
谁知道肖花娘却径直去了三兄弟那边,敲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肖花娘就进去了。
肖洛依在新修的堂屋见了肖花娘,先是声音柔柔地让陈怀瑾去门外,不用担心,等陈怀瑾出去后,肖洛依的声音就清冷起来。
“找我做什么?”
没了旁人在,肖花娘正经了许多,也不再故作柔弱,只开门见山地问:“老二媳妇,不知道多少银子你才肯帮我驱鬼?”
肖洛依看了一眼孤身前来的肖花娘:“你若这么问,旁的我都可以不要,银子也可以不要……”
“但是我要陈福光给你的所有东西。只除了银子。”
肖花娘听懂了:“你是想找回你婆婆的遗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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