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恩南和张萍萍打招呼:“张阿姨,您来陪我妈妈聊天。”
张萍萍热情地迎上来,眼神很是满意。
她指着站在病房旁边的男人,“恩南啊,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表侄子,唐文松,今年三十二岁,是咱们北城大学的讲师。”
沈恩南点了点头:“你好。”
唐文松看到她,似乎有些紧张:“你好,沈小姐好有气质。”
“小澜,恩南来给你送饭了,你先吃饭,我带文松也去吃个饭。”
张萍萍见二人正式见过面,笑吟吟地带着唐文松离开了病房。
沈恩南礼貌地送到门口,关上了房门。
刚坐在病床边,就听见张澜试探地问:“恩南,你觉得这男孩子怎么样?”
沈恩南敛目摆着餐食,嘴唇撅着。
“你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,就给我安排相亲?”
张澜看着她翘的老高的上唇,就知道她不高兴了。
毕竟从小到大,每次使小性子就这样。
“恩南,你难不成真的要为了傅黔北一辈子不嫁人?你跟他已经再无可能了。”
一句话,病房氛围微妙起来,安静得让人心慌。
“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,每个月化疗,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。沈家现在破产了,你爸下落不明,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有个依靠。”
“我不许你这么说!”沈恩南任性地堵住张澜的嘴:“我不管,你要一辈子陪着我!”
她不能再失去张澜了,她已经失去了傅黔北,失去了爸爸,绝对不能再没有妈妈。
“傻孩子。”
张澜眼睛也红了,将沈恩南的手拿下来,语重心长地道:“我说的是以后,但你该放下了傅黔北,已经七年了。”
沈恩南心脏酸胀得要命。
喜欢一个人,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。
“傅黔北对沈家,只有恨,就算茫茫人海,你和他还能再见面,也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“他已经三十了,说不定,已经结婚了。”
沈恩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握住,喘不上气来。
她从来不敢去想这件事,也无法想象傅黔北结婚了,和别的女人。
但又有一个念头冒出来:三十而立,傅黔北结婚,不也正常吗?
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,蜂拥而至的女人怎么会少。
再说,就连她现在不也是别人法律上的妻子?
张澜再次道:“刚刚见了唐文松,第一眼如何?如果不讨厌的话,不如相处试试。”
沈恩南潜意识排斥。
“妈,我对唐文松没感觉,另外,你别再给我安排相亲了。”
张澜不悦,眼神责备:“怎么,你还要等傅黔北?”
沈恩南心脏发酸:“我忘了告诉您,上周我跟人领证结婚了,我现在,已经有老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