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秦北寒也是这样,看似不声不响,实则早就已经控制了大半的权柄。
可偏偏这人就是不肯做皇帝,宁愿顶着奸臣的名号也不做那正统的龙椅。
“我说,你给了老二如此好的机会都没有让他彻底推翻孙家,这样的庸才你为何不换一个?”
秦暮霭微微皱眉:“这已经不是他不够聪明了,老二心思手软,就算日后做了皇帝也不会是什么好事。”
南夏听着他在一旁吐槽,他秦北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。
自己随性洒脱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“王爷让我换一个人,难不成是想让我去辅佐四皇子?
如今五皇子倒台,究竟还能有谁是有用的?这个是去菜市场里挑菜,还能挑挑拣拣可是如今你看我又该选谁做这个皇帝?”
南夏足够张扬和嚣张的气势让秦北寒失笑,没有半分是要嘲笑南夏说的话的意思。
他弯起眼眸,笑容和煦:“那就谁都不帮。”
他笑的时候用力过猛,突然表情一怔,胸口处隐隐疼痛可吓了南夏一大跳。
她突然皱起眉头:“你快别动,我让人送来药箱。”
秦北寒缓缓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,衣衫上竟然隐隐渗出血丝。
定然是今日逞强所以才裂开了伤口,不过他不在意地道:“无碍,待一会我回府换药。”
南夏却不由分说,直接将人一把压下,招来黑甲卫和兰心去拿药。
她当初可是亲眼眼看着秦北寒是如何命悬一线的,如今这个人非要逞强,她不能不管。
秦北寒不让南夏替他处理伤口,也不让丫鬟近身,如今的情况也不好找药师来。
南夏不得不先出去,让黑甲卫帮他换药。
血水被一盆盆送出来,南夏在被吹起的帘子后面窥探到了秦北寒胸口处的伤。
黑甲卫将他身上包裹着的染血绷带一点点地撕下,血肉翻出结痂的伤口裂开。
秦北寒若是可以老实一些,或许也没有那么严重,乖乖待在自己府中养伤不就好了。
南夏没忍住在他换好药以后走进去,眼中满是无奈:“摄政王身上的伤还没好全,就如此东奔西走只会让人更加提心吊胆。”
秦北寒的脸似乎更白了一些,削薄的唇微微抿起,唇角微扬:“你也会为我担忧吗?”
南夏望着那目光有些别扭的扭过头去,定了定神才转头继续说道:“王爷因为我才受了伤,如今我自然是担忧。”
兰心已经很自觉的带着人出去了。
秦北寒露出一些伤感的神情,不知道为何胸口有些酸涩仰起头说道:“南夏,你知不知道近日里我皇兄给我安排了好些名门千金的画像送进府中。”
南夏仿佛被他的眼神灼烧到了一样,偏过头去:“摄政王如今到了这个年纪,的确是要娶一位贤德的妻子进门了,而且你我之间也始终男女有别。
定下了亲,摄政王殿下就莫要做这种翻人墙头的事情了,不然我的人就会不小心将摄政王当成了登徒子打出去了。”
“与其如此担心我被当成登徒子打出去,倒不如你我二人商议一番,左右你现在是不想嫁人,
我也是不想娶妻倒不如我奏明陛下让他给你我二人赐婚,到时候你若有心仪的男子再和离如何。”秦北寒的声音低哑,带着一点点的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