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顺了顺羽翼,猎鹰温顺的蹭了蹭他,再一抬手,猎鹰展翅高飞,隐于云端,顺而飞远。
正要前行,庄继北却疑神疑鬼地溜了过来,意味深长地问:“你给谁传消息呢?你要干什么?”
温从眼也不抬:“找人刺杀你。”
庄继北一噎:“你好好说话啊。”
“你管的那么宽干什么。”说完,上下扫了眼庄继北,“注意我们之间的距离,私下尚可,于公,我是东宫之人,你不要插手,我与你之间派系不同你也小心些。”
庄继北反问:“你刚才是给太子殿下寄信?”
“……”
温从懒得听庄继北啰唆,骑马朝前踱步,庄继北赶忙追上,嬉笑道:“别生气啊,我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两人一同朝前走,庄继北侧首,静静看着温从,也不说话,只是那么看着,看得温从头皮发麻,恼怒道: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我……”庄继北话一顿,“我不该置喙你的处世,只是感觉这样对你好可惜。”
“可惜?”
“是啊,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最聪明的那个人,屈居于东宫,只做个门客……当然,我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,这点你信我,我只是感觉,以你的天赋,何不科考?我知道,你又要说我多管闲事了,可你信我,我真的是为了你好。”
温从手微微握紧,“没那么简单的。”
“有什么难的啊,不就是……”
“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说了!我能考吗?我家世清白吗?!”
庄继北一愣,抓了抓头。
科举和家世清白有什么关系?
难道温从的意思是,他的家族是罪臣之后,所以无法科考?
庄继北从小到大就没想过走科考那条路,自然也没上心过,这会儿恍然大悟,顿悟了:“我懂了,意思就是需要恩典,比如皇上大赦天下,你才能恢复旧籍去科考?”
温从沉默不语,良久,“大赦天下,大梁朝总共才有过两次,如今战乱频频,又怎会再大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