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并州商族已经式微,所以今日二王根本没有请他们,左谷蠡王马上道:“派人发令,让他们一起出兵!”
但随后城内传出的喊杀声和传来的消息,让二王目瞪口呆。
并州商族全部反了,其两千家奴兵分两路,同时鼓动城内大批汉民,正分别攻打攻打两座内城城门,和幽州军内外夹攻,城门马上就要守不住了!
见在场众人皆是呆若木鸡,左谷蠡王拔出腰间弯刀,高高举起,大吼道:“我们城内尚有两万草原男儿,若是一心对敌,就是城门攻破,也能全歼汉狗!”
“诸位召集所有人,和汉狗拼了,成败在此一举!”
在场南匈奴贵人也知道生死一线,当即高举弯刀,大吼道:“杀汉狗!杀汉狗!”
杨凤一枪刺出,将城门后面的最后一名南匈奴守军刺死,然后上前一掌击开门闩,城门轰然打开,外面的幽州兵涌了进来。
他们看到城门后的数百家奴,愣了一下,便听杨凤喝道:“头缠白布者都是友军!”
张辽和高顺领着人冲了进来,对着杨凤拱了拱手,然后大军在他们的带领下,迅速冲过街道,向着远处的南匈奴援兵冲了过去。
杨凤擦了把头上的汗,感觉身体有些虚,便靠着城门坐下,不断喘息起来,胸腔内砰砰跳动的心脏,这才慢慢放缓下来。
她的身体这几年每况愈下,每次催动秘法的时间都越来越短,身体越发不堪重负,后遗症也越来越厉害,刚才短短的半刻钟全力搏杀,她就要花掉相当长的时间,才能平复过来。
一件皮氅披在了她的身上,杨凤稍稍扭头,发现是袁熙带人进城了。
袁熙轻声道:“辛苦了,后面交给我吧。”
众人跟着袁熙涌入城中,杨凤望着袁熙的背影,紧了紧身上的皮氅,背靠城墙,把眼睛闭了起来。
此时城内到处都是交战的兵士,先前登城的兵士退到两边稍作休息,后面冲进来的幽州兵代替他们成为前锋,结阵在街道上推进。
这些幽州兵对攻城战已经极为熟悉,弓箭手很快占据高处和两边的房屋,步兵们展开阵型,对着纷纷乱乱涌过来的南匈奴兵士展开了包夹围攻。
他们得到了命令,挡路者格杀勿论,而且养精锐蓄,杀性在今晚完全被激发出来,他们列着阵势,如同铜墙铁壁一般,对着南匈奴兵士压了过去。
南匈奴兵士大都是皮甲,在全副武装的幽州兵面前根本无法抵挡,很快便溃散开来,但他们扭头想跑的时候,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是敌人。
匈奴兵心中发狠,混战就混战吧,你们离开了阵型,还能把我们全部都挡住杀了?
双方很快便拥挤到一起,不断有人中刀中枪倒下,然后被人戳死在地上,地面层层叠叠堆积起尸体。
一個南匈奴兵士倒在地上,拼命躲闪兵器往前爬,触目所见,都是匈奴兵带着皮帽的脸孔,几乎没有看到幽州兵带着铁盔的死人!
他心中惊惶带着疑惑,为什么死的都是自己人?
扑哧一声,他的背心被环首刀刺穿,死在了地上。
刺死他的幽州兵收回刀,他背后的同伴说道:“累了,让我歇会。”
同伴点头道:“好,靠紧我的背。”
两人就这么默默互相支持身体休息,趁机喘息回气,幽州兵也不是铁人,但他们混战的经验异常丰富,这种难分敌我的情况下,南匈奴兵往往各自为战,但幽州兵都是两三人背靠背御敌,不仅死角少,而且即使受伤,也有同伴扶住,不至于倒地被杀。
这种经验的差距,导致了局面上的一边倒,南匈奴兵士无论是装备还是经验,都差了太远,所以结局只能是南匈奴兵士被全歼。
城内打了不到一个时辰,左右谷蠡王就得知城内大半失守,投入的南匈奴兵士有去无回,这说明两万人之中,至少有一半人完蛋了!
而且消息传来,敌人已经向着王帐逼近过来,右谷蠡王听了,惶惶然对左谷蠡王道:“现在怎么办?”
左谷蠡王立刻做出了决断,“打开另外两座城门,马上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