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几人顿时心中一紧,要是袁熙军此时发动突袭,这些手拿工具的家丁将毫无反抗之力,岂不是成了活靶子?
事实证明他们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,远方地平线上,很快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,带起了如同白雾一般的云气,正急速往这边席卷而来!
几个主事人站在高处远远观看,发现黑点便是骑兵,白雾是战马马蹄扬起的冰雪,幽州骑兵真的出动了!
众人见了,一阵慌乱,连忙喝令家奴退回城下,同时要求城内守军打开城门。
城内守将见了便要打开城门,结果其他守将出声道:“几千人入城要多久,要是来不及入城,对面趁机冲进城怎么办?”
众人都是犹豫不决,只得派人去告知谷蠡王,而并州商族家丁们涌到城门下面,发现城门还没有打开,不禁叫骂起来。
因为骂的极为难听,城头守军也不甘示弱回骂,两方顿时越吵越是厉害,甚至有城头守军往下撒尿的,这下城下彻底爆了,开始用手中工具拼命敲打城门。
城头守将看形势即将失控,当下大骂道:“怎么,你们还想造反不成?”
“再砸门就视同投敌,把你们全射死!”
城下当即有人怒骂道:“艹你们这些匈奴狗,造你妈的反!”
“老子多少辈都住在这晋阳城里面,伱们才呆了几年,到是是谁造反?”
当即有人应和道:“就是,咱们当家奴也就忍了,现在连匈奴人都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了,凭什么!”
“并州几百年来都是大汉的,凭什么让匈奴人管咱们!”
“打不了咱们也反”
话音未落,城头十几支箭射下,将说话的人射死在地上,他周围的几人也没有躲过,或死活伤,纷纷倒在地上,人群吓得轰然散开,有人叫骂道:“妈的,不干了,咱们投幽州军去!”
城头守将喝道:“谁敢越过护城河一步,格杀勿论!”
“城内家眷一并处死!”
他一声令下,城头守军齐刷刷举起弓箭,对准了众人。
刚刚迈动脚步的众人只得骂骂咧咧停了下来,毕竟逃跑未必能成功,还会牵连家眷身死,但他们心里的怒火,已经是一触即发。
远处正往城门这边并肩奔袭正是张郃和赵云,张郃看到城下景象,说道:“现在如何,将城下那些人都杀了?”
赵云摇头道:“看装束应该是出来凿兵的汉人家奴,主公叮嘱过,这些人还有不少用处。”
“何况即使击溃他们,咱们这数百先头骑兵也无法入城,南匈奴城头城内还有上万守军,不是一次突袭就拿得下的。”
张郃有些不解,“那我们这这次攻势有什么意义?”
赵云出声道:“先装作怕城内埋伏的样子,看看他们的应对。”
城下的家奴们眼看幽州骑兵越来越近,不禁更加骚动起来,城头守将喝道:“尔等听令,守住城门!”
家奴们听到命令,纷纷喝骂起来,让自己拿着铁铲对付幽州骑兵?
几个并走商族话事人更是脸色阴沉,他们对城头守将道:“我等是谷蠡王座上宾,你们怎敢如此!”
“我们要见谷蠡王大人!”
城头守将喝道:“城池要是破了,谁管你是不是座上宾!”
“快去列阵御敌!”
几个主事人再也忍不住,骂道:“武器呢?”
“让我们这样上去,是送死吗?”
他们眼看幽州骑兵越来越近,本来自忖这次怕是必死了,但对面数百骑兵离着城墙还有一射之地时,却是突然转向,绕起了圈子。
几个主事人见状都是松了一口气,心道这应该是对方慎重,怕自己这边有埋伏,这才让自己暂时逃过了一劫?
但这种好运气能维持多久?
此时在中军的袁熙已经接到探子回报,明白情况后,他对身旁的田豫道:“这倒是意外之喜。”
“看来并州商族和南匈奴即近决裂,直接将家奴都杀死,反而容易将矛盾引到我们身上,如何利用这个局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