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这些事情只要读义学,都能学的到,将来你们的孩子,都是有机会的。”
他亲卫道:“这也是头儿听主公说的?”
众人哄笑起来,孙礼看着锅里沸腾的米粥摇了摇头,不由想起了蓟城之中自己的老母和妻子,现在她们过得怎么样了?
“夫君将大本营放在蓟城,本就是有守护中原门户之意,雁门五原一带,也是外族南下的重要门户,当然也需要人守护。”
有人赞同道:“确实,这煤块要是草原上也有的话,柴火问题便能解决了。”
他先前派孙礼带兵在定襄郡北境巡视,阻拒时刻侵入并州劫掠的鲜卑马贼,但是算算也该回来了,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?
有人疑惑道:“这东西不是在山里找来的,草原也能有?”
“部民所缺乏的,多是生病时候的医治,如今老夫在随军,在草原上发现了很多以前医书才能看到的草药,受益颇多,现下应能保得夫人平安,还请主公放心。”
“草原上面的牧民,按道理说生活状况比中原女子差得多了,但两边夭折率却并没有太大差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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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和北地气候寒冷有关,天冷就要戴皮帽子,为了戴帽子方便产生了剃发,而北地汉人则是束发不剃,两者特征极为明显,所以北地是胡是汉,一眼就能看出。
袁熙摇了摇头,心道能在三十年内让胡汉边民初步融合,已经是自己最乐观的预估了。
而且这一路并不是孤立的,南部河套平原的肥沃土地,随时都能和北部城塞形成纵向的交流,以其为支撑,北五郡便能形成一套纵横交织的网络,从而将来把并州变成第二个幽州。
鲜卑又被称为索虏,意思是留着辫子的鞑子,披发左衽,非既辫且髡,亦非前剃后辫,其辫子有很多支,倒像是后世的脏辫。
华佗走后,袁熙扶着吕玲绮,望着其微微隆起的小腹,叹道:“你是这些年来,陪伴我时间最长的女子,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有事情。”
他如果采用简单粗暴的手段,固然会加快行军速度,但若是激起胡人部民的反抗,只会给自己埋雷,所以袁熙打下一地后,先做好安抚工作,等当地居民生活重回正规,这才着手图谋下一个目标。
“个中原因,一方面是草原女子每日放牧,身体相对得到的活动较多,另外一方面草原人口稀疏,河流水源干净,不容易染病。”
他旁边的亲卫一边点火,一边说道:“这东西真是好用,不然草原上面,大部分时候只能吃肉干了。”
众人领命而去,不久便回来说没有发现,孙礼这才点点头,让众人支起铁锅打水,底下点燃两块煤,做起饭来。
吕玲绮将头靠在袁熙怀里,轻声道:“这可是不简单,即使打下五原,还有最为麻烦的朔方,那可真正是三不管地带呢。”
羌人一直是东汉顽疾,且羌人和汉廷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恨,频繁爆发的羌乱到现在也没有解决的苗头,加上作乱的南匈奴,将如今的朔方郡变成了四方角力的地带。
这是秦汉时候所建立的边塞城营,类似于后世宋明的军镇,经过东汉数百年的不作为,这些边城几乎已经完全荒废,如今袁熙要做的便是将其重新修缮相连,迁徙胡汉边民定居其中,作为应对外胡入侵的凭借。
袁熙颇为狼狈,“什么义父,你别瞎说,我可不当义父啊。”
那亲卫笑道:“头儿算说中了,我跟着出来打仗,还不是为了将来孩子能够出人投地么。”
“若是打下来五原时候我不在场,那将来我的孩子如何有面目在五原立足?”
此时孙礼正纵马急奔,手中的弓已经拉满,对准了前方逃窜的马贼,那马贼变换了几次路线动作,但孙礼丝毫不受影响,觑的准了,把手一松,手中箭支离弦飞出,正中马贼背心,将其射落马下。
“说来主公好像无所不知,真的像是上天派来的真人呢。”
吕玲绮感动道:“夫君懂妾,妾除了想要兴复吕家外,还想替夫君分忧。”
孙礼的亲兵翻身下马,将鲜卑马贼割了头,举起来想要交给孙礼,孙立摇头道:“你留着吧,这头发挂在马脖子上,马儿都嫌弃。”
孙礼和部下往回走了小半日,前方遇到了一条小河,众人当即欢呼一声,想要下马打水做饭,孙礼却是出声道:“不急,上下游各巡查十五里,看看有没有敌人踪迹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分忧,但我你宁愿你即使不建功立业,也能长命百岁。”
他的亲卫连忙将耳朵贴向地面,随即脸色一变,出声道:“北面,北面来了很多马!”
“这不是野马群,就是大量骑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