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听了,不自觉点头叹道:“如今汉室凋零,不意竟有刘景升如此忠厚之人,实在是不胜唏嘘啊。”
徐庶出声道:“不过这也是刘景升在这个位置上,所能展现出的底线了。”
“樊城虽好,但也是成就有限。”
刘备疑惑道:“备实不解,愿听军师解惑。”
徐庶耐心解释道:“樊城方向,南边是江东的豫章郡,东边是凶虎和江东产生龃龉的庐江,主公想要扩张地盘,势必要在其两人手里夺取。”
“而这两边都不是易于之辈,岂能轻易让主公得到好处?”
“所以主公从樊城扩张,等于是虎口夺食,即使夺下来了,也不好守,可以说比徐州的处境好不了多少。”
“其实当初我想的是,最好的情况是刘景升让主公从汉中取西川,那才是高枕无忧之地。”
“不过现在看来,刘景升手下谋士也早看清了这一点,怕是刘景升自己,也是想着图谋益州,所以把主公调遣远离西川的东面。”
“想想也是,这个天下,谁能没点野心呢?”
刘备这才恍然,“军师认为,刘景升想攻刘璋,夺取益州?”
徐庶说道:“没错,其一旦取得益州,便能将荆州连起来,且益州没有后顾之忧,只要安心防守荆州,便能夺取益州这块肥沃之地。”
“即得荆益,便进可攻,退可守,同时图谋凉州司隶扬州三郡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刘备听了,沉默不语,良久才叹道:“也是,单骑入荆州,岂能没有英雄气?”
“我只看到其忠厚一面,但却低估了其雄心壮志,当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。”
徐庶笑道:“主公切勿心急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
“何况凶虎和刘景升这种盟友,虽有野心,但尚算厚道,相比江东那种背刺盟友行为,或者曹操这种逼得盟友背反的枭雄,已经算是不错了。”
刘备叹道:“那是自然,我之所以能走到今日,便是曹操所为,我必与之反,就是因为我和其道不同不相为谋!”
徐庶面露欣赏之色,“这也是为什么庶投奔主公的原因,在曹操此人之下,可谓是战战兢兢,整日惶恐不安啊。”
“张绣的事情,便是给了全天下人一个警醒,对于投靠自己的降将尚且如此羞辱,何况其他?”
“其作茧自缚,随挟持天子,但迟早会被反噬,主公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。”
刘备听了,深深一拜,“多谢军师之言,备铭记于心。”
徐庶却是望向东面,“至于那个比曹操更不堪的江东,继承了商人背信弃义的传统,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的事情来,主公一定要小心提防啊。”
刘备听了,点头答应,心中却是不以为意,江东现在都被打成这样了,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?
吴郡丹阳。
厅堂里面,孙权坐于上首,吴夫人坐在侧边,堂下是周瑜在内的几位谋士,以及孙氏和吴氏的重要人物。
孙权遭逢大败后,自觉吴氏族人人心不稳,于是又把吴夫人抬了出来。
他皱眉道:“张长史出使寿春,凶虎却发兵北上,谁能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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