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熙听了,立刻纵身上马,“走,去找他!”
司隶怀城。
每日往前线吕布营寨运送粮草的车队,在出城时遇到了问题,在城门口拥堵不堪,将内外赌了个水泄不通。
张杨带着兵马赶来,喝令兵士尽快清理通道,疏导道路,在他的指挥下,纷杂不堪的车队开始渐渐有序出城,但在城外却又再次拥堵起来。
张杨看到城外吊桥上一团混乱,便带兵分开众人,到了城外,发现是几辆车子的车轴坏了,倒在城外吊桥上,粮食袋子掉的满地都是,将整座吊桥全都堵住了。
他见状不禁喝骂道:“这都是找的什么工匠,偷工减料!”
“赶紧把袋子搬开,温侯那边等着运粮,要是耽搁了,你们当得起吗!”
推送粮食的民夫一听,赶紧背起袋子,将其扛过吊桥,堆在大路两旁,再回来推走坏掉的车子。
张杨见吊桥渐渐疏通,方才放下心来,此时他突然听到远方传来一些异响,心中奇怪,便越过众人,到了大路上,远远眺望。
须臾,远方大路上,出现了一群没有旗号的骑兵,正向着这里飞速逼近!
张杨一间,就发现对方绝对不是吕布军兵士,因为这些骑兵的马和装束,完全不同!
他立刻反应过来,喊道:“都退回城中,拉起吊桥,关闭城门!”
民夫一听,纷纷就往回跑,张扬见了,知道吊桥是保不住了,不过倒是无妨,反正城门一关,对面也进不来!
然而等他转过身去,陡然一呆,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,早已经关上了!
他当即拍马来到城门前,对着城楼胆大喊,“干什么?”
“快开门!”
然而城头上的兵士只是投下了漠然的目光,仿佛张杨并不存在。
张杨看到后面敌骑越来越近,不禁浑身冰冷,出事了!
这粮车从始至终,都是一个陷阱!
此时对面来袭敌骑,已经冲到了百步以内,看数目黑压压一片,怕不是有上百人之多,民夫们纷纷叫喊着四处逃散,张扬看着自己身边的几十名护卫,咬牙道:“和他们拼了!”
张杨侍卫听了,纷纷呼喝着拔出腰间的环首刀,守在吊桥一头,严阵以待,但他们眼中惶恐的目光,还是出卖了他们,因为他们知道,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!
迎接他们的,先是上百支羽箭,当即有十几人中箭,剩下的人产生了阵阵慌乱,此时敌军已经冲到了近前,当前数骑纵马突上桥面,手持长枪对着众人搠来!
长枪到处,惨叫声响起,张杨侍卫组成的阵势瞬间被冲垮,中枪的倒地毙命,其他人不自觉往城门退去,一时间挤在了门洞里。
城门洞里,两翼被挡住,地方骑兵反而不容易进来,便往两边散开,后面跟着冲来一个铁塔也似大汉,他跳下战马,手持两把黑铁大戟,狂吼着冲了上来。
张杨一边命侍卫挡住,一边喝道:“哪来的毛贼,不知道这是天子脚下吗?”
“吾乃安国将军,晋阳侯张杨,速速退去!”
来人大笑出声,双戟齐出,将最前面两名侍卫刺倒,然后抡起铁戟旋转着砍杀过来,“管你安国将军还是乱国将军,今日都要死在这里!”
张杨见身边侍卫纷纷倒下,背后的城门毫无动静,不禁咬牙切齿,眼见对面冲到近前,便举刀向对面砍去,却被对方一铁戟将刀打飞。
张杨还要闪避,另一只铁戟早从下到上,刺入他的腹部,将他推得双脚离地,钉死在城门上。
张杨口中咯咯作响,鲜血一股股喷了出来,他努力握住戟杆,想要拔出来,另外一只铁戟,却已经落在他的咽喉上。
在张扬惊恐的目光中,对面狞笑道:“下去时记得,杀你者,典韦也!”
他把铁戟用力一划,张扬的头颅飞起在半空,腔子里面的血染红了城门。
张杨的人头落在地上,滚动了几下,犹自死不瞑目,典韦一脚将其踏在地上,大喝道:“全都杀了!”
他探出铁戟,在城门上猛力敲打起来,“开门!”
“曹使君入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