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尚从地室里走出来的时候,身上手上都是斑斑血迹,但他的眼中多了一丝狠厉,让旁边的侍卫有感觉到,袁尚和先前似乎不同了!
袁尚从侍卫处得知,袁熙已经离开了,便骑马赶回府邸,得知袁绍还没有醒,便先自回屋浣洗更衣。
洪氏早拿着新衣,跪在地上等着,见袁尚过来,低头道:“热水已经烧好了,请夫君入浴。”
袁尚点了点头,他进了浴室,钻进浴桶,将身上这几月来沾染的血腥气一点点泡出体外。
他见洪氏跪在一边,随口道:“我离开这段时间,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洪氏听了,想起自己离开袁熙府邸前,袁熙对自己说的话,便咬了咬牙,将刘氏派自己去袁熙家中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。
袁尚越听越是脸色阴沉,他手指捏住桶壁,似乎想要将其掰断,他死死盯着洪氏,“二哥不是很好色吗,他竟然没有上当?”
洪氏自嘲道:“人家夫人是天下绝色,哪会看得上我这种人。”
袁尚听了更加不快,意思是你这种人配我正好?
洪氏低声道:“夫君如若不信,可去找稳婆查验妾身清白。”
袁尚听了噎住,心里越发烦躁,挥手道:“你先退下去吧!”
洪氏听了,低着头慢慢往外退了出去,正好有刘氏婢女进来,对袁尚道:“夫人请公子一会过去。”
袁尚冷哼,“知道了,都给我滚出去!”
那婢女吓了一跳,连忙跟着洪氏退了出来。
洪氏低着头慢慢往回走,心中暗道侥幸,想起了袁熙上次对自己说的话。
要想保住性命,就要在见到袁尚后,马上将事情经过都说出来。
看到袁尚反应,洪氏也不由心中庆幸,这是为了防止刘氏先入为主告状,如今看来,似乎袁熙都预料到了!
但她隐隐总觉得,袁熙让自己这么做,似乎并不是单单站在自己立场考虑,好像还有着其他目的?
司隶怀城,吕布大踏步上殿,对着上手的刘协拱手道:“陛下,布回来了。”
刘协见状起身喜道:“温侯可算回来了!”
“听闻温侯战事略有不利,朕心甚忧,如今看到温侯无事,当真是让朕欣喜不已!”
吕布沉声道:“让天家担心了。”
“不过马腾韩遂狼子野心,仗着西凉兵马人多势众,已经往怀城这边逼近了!”
“听闻袁术军也在窥探司隶,如今的怀城已经不安全了!”
“还请陛下早做准备,以免重蹈覆辙!”
刘协听了,面露犹豫之色,“形势不至于如此之差吧?”
“敌人从西面南面来,而且就是走,还能往哪里去?”
吕布当即道:“若陛下不愿意去冀州,可北上幽州避难。”
“到时候布必想办法说服显弈,让其辟出郡县,让陛下安身。”
一旁的陈宫阻止不及,当下心中叹息,吕布还是太鲁莽了!
吕布本就和袁熙有亲,这了直截了当提出,天子岂能不有所忌惮?
果然刘协眼中闪出一丝阴霾之色,说道:“朕知道了,让朕再考虑下。”
吕布却没有注意到这点,接着说道:“这段时间大敌逼近,我的兵力已经不够。”
“现请陛下下诏,调动张燕的近卫军到我麾下,方能抵御外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