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其实是个外柔内刚的,她忍了几年,觉得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,更怕因为刘勋的事情牵连焦家,所以便马上同意和离,回了刘家。
大乔苦笑道:“却是对不住姐姐了,若是这几日我能想到些眉目,会派人去周知姐姐,还请姐姐暂时等些时日。”
刘氏虽然心中不清不愿,但当下只得应道:“便听阿兄之言,小妹在这就遣人去桥府下帖。”
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?”
刘氏听了,强笑道:“只怕是来不及了。”
刘母和刘显听了,皆是面露喜色,刘显对刘氏笑道:“难得府君看如此看重,小妹有福了!”
她随即叹道:“姐姐夹在三家之间,一定很为难吧?”
不过刘氏还没等到桥府那边回信,李术那边消息倒是来了,媒人到了堂上,对刘显拜道:“恭喜郎君,府君甚为欣喜,说宜早日完婚!”
刘氏知道是自己当初膝盖怪病,医治后取出白蛇之事,先前刘家都以为是寻常病症,虽然久治不愈,影响了刘氏出嫁,但对她的名声,却并没有太大影响。
吕玲绮接了过来,她的听力记忆都很好,小乔的动作她看过一遍,就能记下来,然而两人唯一的一点,就是手劲。
刘氏说了李术遣人说媒的事情,大乔听了,说道:“妾衷心恭喜姐姐,李府君的家境,可比焦家好的多了。”
<divclass="tentadv">“但姐姐不是约定过,和那焦家郎君永不分离来着?”
刘氏也是颇为唏嘘,起身道:“见过妹妹,听闻妹妹没能逃走,妾也是放心不下,忧心许久,又听闻那使君”
因为高祖是斩白蛇起义,刘勋又是宗室子弟,彼时江淮地区,有袁术手下方士巫女造势,大力宣扬代汉者当涂高一事。
她练武已经习惯成自然,手指发力,调动的是整条脊椎骨的力量,随着尾椎一抖,力道随着整条脊椎传到腰部,又来到肩胛,见过数道关节的抖动,方才来到手腕,此时的力道已经大的异乎寻常。
大乔听了,蹙眉道:“姐姐往日颇为照顾我们姐妹,按理说我不应推却,但我也只见过使君一面,完全不了解其喜好啊。”
婢女张望了一下,悄声道:“正在陪使君夫人,言说怕夫人不知道内情,惊扰了夫人,所以让奴婢先将夫人带到女郎房里。”
大乔听了,苦笑道:“多谢姐姐关心,没想到兜兜转转,走了一圈,仍旧回到了这里。”
大乔听了,颇为意外,“有人向姐姐提亲?”
吕玲绮屋里,小乔正陪着吕玲绮说笑,她拿着箜篌弹了一段,然后递给吕玲绮道:“姐姐试试。”
因为着急嫁女,刘勋匆忙间选来选去,见自己手下掾属焦仲卿相貌为人都还不错,于是做主将刘氏嫁入了门第很是一般的焦家。
“当然,如果能趁机和使君攀上关系,那便更好了!”
“不过事已至此,也只能顺其自然,不过说来当时因姐姐的病,有些风言风语,实在是害了姐姐。”
她见了刘氏,赶紧上来,拉着刘氏的手道:“不意还能见到姐姐!”
但吕玲绮不一样,她从小练武,手指力道和一般人完全不同,手指拨动按下,手腕处自然而然开始发劲。
“姐姐近况如何?”
但她想到之前和焦仲卿的约定,心中越发郁结,不禁掩口流泪,正在这时,桥府中有人送信来了。
这几样事情勾连到一起,刘氏的病便成了不祥之兆,有好事之徒趁机夸大其词,有别有用心者推波助澜,最后越传越是玄乎,导致竟是影响到了袁术称帝的造势。
刘氏强颜欢笑,回屋拿出家库中的绫罗,手执刀尺,做起嫁衣来,她于针线一道极为熟练,不出半日,夹裙罗衫便做好了大半。
“夫君已经找人卜算,说三日后正是良辰吉日,当下备了彩礼三百万钱,杂彩三百匹,明日便送到府上。”
刘氏听了,眼圈红了起来,低头道:“阿父不在,长兄如父,兄既如此说,小妹自当从之。”
幸好婚后刘氏和焦仲卿感情甚笃,但那焦母却是个缠夹不轻的,总觉得刘氏是个祸害,但刘勋在时,焦母摄于刘家权势,也只能暗戳戳给刘氏难看。
她心道自己虽然和袁熙见过几面,但是在没搞明白对方为人,传言中其很是好色,按理说送一堆婢女倒是挺合适,但自己这几日观察下来,传言却也不尽如实。
大乔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些自信的,那凶虎在自己面前尚且能控制住,又岂能在乎那些庸脂俗粉?
近在咫尺的小乔固然是面色惨白,同时极富穿透力的声音传出窗外,让隔了七八道墙外屋里的大乔和刘氏,也听得清清楚楚。
大乔面上苦笑,刘氏听着这如同哭嚎的乐音,突然觉得,这还挺符合自己当下的心境?
上一章改了很多次还是被关进去了,什么时候放出来我也不知道,抱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