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熙看着地图,摇了摇头,“我确实很想吃下来,但是但凭咱们一万兵,想要打下皖城,似乎有些难了。”
“但这里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在逊看来,孙伯符攻打皖城,多少还是因为害怕刘勋和自己作对,在其攻打荆州时截断水路,以至于夺取荆州失败之故。”
次日刘备军营之中,陆逊带着袁熙的口信来了。
陆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,“逊的主公是使君。”
“咱们去找公与先生,一起商量下。”
刘备听了,说道:“显弈觉得可以对合肥发动总攻了?”
“使君既然对寿春没有太大兴趣,何必赶着去触动这个霉头?”
女儿嫁人了,都没和自己说一声!
但之前自己受了伤,说来也怪不得自己过世的夫人,但想到对方一辈子脾气都那么倔,临死还给自己出了个难题,刘备就有些头痛。
“相反,如过公子将战线往西推进,北面的豫州部分,交给刘豫州抵御曹孟德,公子便能安心在九江庐江两郡经营。”
“这虽然是个虚名,但这个虚名,对我来说很重要。”
刘备犹豫了一下,长叹道:“算了,我还不知道死在哪里。”
“如今伯言能明白,自然也会理解,我想要首下攻下寿春,拿下击败袁术的名头。”
袁熙听了,失笑道:“刘豫州可是你的妇翁,伱这么坑他好吗?”
袁熙点头道:“伯言说的对,但孙伯符手下能人辈出,我们的意图,他未必看不穿啊。”
刘备立了一会,知道陆逊离开寨子,才反身回去。
“否则将来荆州之争,我们也只能干看着。”
“依你之见,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?”
袁熙定睛一看,也不禁不承认陆逊说的对,因为那五百里深山,正是后世的大别山。
“公子若是提出要皖城,他若是不想横生枝节,答应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。”
陆逊出声道:“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十万人绝非小数目,寿春也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被攻下。”
刘备又问,“我夫人葬在何处?”
“所以公子想趁着这段时间,去打庐江。”
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,“我觉得,这座城池,比现在的合肥重要的多了。”
陆逊如今所指的,赫然便是皖城。
刘备听了,出声道:“公子都这么说了,备就依照公子之意行事便是。”
袁熙听到陆逊话中有话,当即道: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要是这点气量都没有,也走不到最后。”
“毕竟谁也不想和袁术军硬碰硬。”
虽然他常常对兄弟说女人如衣服,但另一些话,他也只能憋在心里。
数日之后,袁熙军全部撤走,去打濡须口西边的临湖,临湖守军猝不及防,当日便被打下,然后挡在皖城前面的,便只有枞阳了。
临湖失陷的消息,很快便传到了皖县,让很多想要逃难的人们,更是阵脚大乱,这意味他们逃难的路线,几乎全都被封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