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糜芳又狠狠灌下一大口酒。
沮授看外面天色将晚,说道:“关将军一直在练水军?”
糜芳口齿不清道:“没错,甚至晚上也不回来,只在船上呆着,搞不懂他怎么想的!”
见糜芳越发迷糊,侧身对袁熙低声道:“公子,我总觉有,有些事情不太对头。”
“关将军今日不来赴宴,应该也不是怠慢公子,其如此紧要防备,怕是必有缘故。”
袁熙听了,点头道:“我也这么想,看来徐州的局势透着古怪,并不像我先前想得那么好。”
“我多少要和关将军见上一面,仔细问问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糜芳此时喝得兴起,摇摇晃晃起身,拉着袁熙就往外走,“公子好歹来一次,不见见小妹吗?”
袁熙苦笑道:“只怕不合礼节。”
糜芳醉醺醺道:“什么礼节不礼节,我是她兄长,我同意了,就是合礼!”
“公子莫非讨厌小妹乎?”
袁熙无奈道:“没有的事。”
沮授陆逊见状,也不禁相对苦笑,糜芳虽然如今官职不低,也算跨入了士族行列,但是行事还是有些四六不着啊。
在座的几人包括孙礼,知道去的是女眷内宅,也不好跟着袁熙过去,沮授往正在啃肘子的吕玲绮一望,吕玲绮这才反应过来。
她不情不愿的放下肘子,跟着往外走,心里把打扰自己恰饭的糜芳骂了个底朝天。
袁熙去见相好,自己跟着去,岂不是显得小气?
她慢腾腾跟在袁熙后面,糜芳回过头来,说道:“女,君”
袁熙忙道:“她和我一起去。”
糜芳无法,只得拉着袁熙走糜贞所在的小楼下面,大声叫道:“小妹,使君来看你了!”
糜贞早从小楼窗户缝里看到几人过来,正自惴惴不安,心道阿兄怎么行事如此荒唐!
这显得自己是什么?
结果糜芳大嗓门一开,糜贞听了,眼前瞬间一黑。
她羞愤欲死,差点想从楼上跳下去,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不着调的兄长!
糜芳又叫了几声,见没有应答,便呵呵笑道:“小妹脸皮薄,怕是在害羞呢。”
糜贞又是眼前一黑,当即就想把桌案举起来扔下去,将糜芳砸晕。
糜芳叫了几声,见里面鸦雀无声,悻悻道:“使君自便,我先回去陪酒。”
他把袁熙往前面推了一把,嘴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大好机会,使君万勿错过。”
说完他一摇一摆地往回去了。
袁熙尴尬地站在地上,吕玲绮嘲笑道:“这兄长当的,真是不一般。”
“要不我也走?”
袁熙忙到:“别,你要是走了,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,对糜家女郎也是名声有损。”
吕玲绮鄙视道:“有贼心没贼胆!”
正在这时,有侍女推门出来,恭恭敬敬道:“女郎请使君和夫人登楼一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