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凤霍然转身,“中郎将大人,这是我说的最后一次了。”
“太平清领书,并没有什么特别。”
“里面的武学,都是伤身折寿的邪道,并不适合修习。”
张燕听了,激动的站了起来,“可我悟不出清领书中蕴藏的奥秘!”
“自天师去世后,我们和黄天的感应就断了!”
“如果清领书里也没有上通黄天之道,我们如何得知,当初天师是如何沟通黄天的?”
“我们怎么知道天师是不是在骗我们?”
杨凤脚步一滞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然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张燕呆呆站在地上,眼中闪动着纠结挣扎之色。
她也不知道?
那什么是真的,什么是假的?
这么多年来,黄巾起事难道只是一场梦,亦或一场骗局?
他握紧拳头,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,然后打开瓶塞,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几口。
冥冥之中,他仿佛听到了黄天的低语。
袁熙从营帐里面惊醒,翻身坐了起来。
他身下是一捆稻草,上面铺了块麻布当床,秋天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凉,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和衣躺着,拿块布毡往身上一裹,便凑活一晚。
他伸了个懒腰,伸手去摸身边的甲胄,却看到旁边吕玲绮裹着麻步缩成一团,正睡得香,脸上还沾着草木灰。
袁熙不禁暗笑,这连日行军,休息也休息不好,吃也吃不好,把吕玲绮折腾的不轻,早就没有了出发前活蹦乱跳的模样,一有机会倒头就睡。
不过让袁熙佩服的是,吕玲绮脾气倒是死硬,竟是一直咬牙坚持下来,不知是该称赞她头铁,还是脸皮薄。
此时他突然神色一凝,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号角声,似乎是远处山头传来的,营寨里面的军士开始骚动起来,兵士们快速穿上甲胄,拿着武器冲了出来。
袁熙伸出手,探向吕玲绮胸前,中途改变了方向,在她肩头摇晃了几下,吕玲绮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,迷迷糊糊道:“打仗了?”
她猛地一震,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,拿起身边的札甲便往身上套,一边穿还一边打着哈欠,袁熙见了,有些于心不忍,说道:“没事,号角声很远,不是这边营寨遭受攻击,你再睡会也行。”
吕玲绮摇了摇头,“不行,太丢人了。”
“先前我过得还是太好了,没想到你平日里面过得都是这种日子,还没打仗,我就狼狈如此,实在是给阿父丢人。”
她一边说话,一边麻利地穿好上身甲胄,正费力地往脚上套皮靴,袁熙一眼瞥到,目光便有些移不开。
因为常年锻炼的缘故,吕玲绮的从脚趾再到脚踝,然后再到小腿,曲线极好。
不同于甄宓那种略微苗条修长的线条,吕玲绮的小腿肌肉要更加结实一些,相比甄宓莹白如玉般的肌肤,吕玲绮的肤色呈现出淡淡的小麦色,泛着微微发亮的健康光泽,显得极富活力。
虽然甄宓也时时爬楼,但显然不能和吕玲绮这种日日练武的相比,袁熙鼻翼抽动一下,甚至隐隐闻到了吕玲绮脚趾缝隙间,传出的淡淡汗水酸臭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