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便死了,什么也听不到了。”
“现下能做的,当是悲思入腹消残愁,纵声放歌送故友。”
吕玲绮抬手擦了擦眼角,提起身边地上插着的双戟,说道:“练练?”
袁熙下意识想要拒绝,但不知怎么,心中有股气息想要宣泄出来。
他握住腰间环首刀柄,缓缓将刀从皮鞘中抽了出来,笑道:“我这刀法,也是他教的。”
“你可小心了,别一个不留神被我打败,那可就丢人了。”
吕玲绮一笑:“就凭你?”
“来!”
双戟和长刀交击在一起,迸发出大片的火星,密集的交击声不断响起,仿佛是心有灵犀的相和,奏出悲伤而深沉的韵律,有如一曲送葬的挽歌。
安邑城外,李傕郭汜在营帐里面,听到了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。
好消息是段煨从华阴带兵赶来,相助两人。
郭汜听到消息后,笑道:“看来段煨是咽不下被杨定诬陷这口气。”
“也是,何必呢,这杨定也是个狗东西,明明是咱们凉州武将,却想要吃独食,真是不要脸。”
“等咱们夺回天子,杨定这种废物,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?”
“如今就等张济了!”
但随之而来的坏消息,则是让两人傻了眼。
张济竟然死了!
先前张济出尔反尔,背叛天子车队,反投李傕郭汜,一起纵兵追杀车队,造成车队兵将大臣死伤无数。
后刘协下表叱责张济,张济遂引兵离去,南下荆州抢夺地盘。
后因军中缺粮,张济带兵在荆州掠夺,攻打南阳郡的穰城,中流矢而死。
其也成为继孙坚之后,又一名死于荆州冷箭的大将。
李傕皱眉道:“本来想着张济最为靠谱,等他一到,咱们合兵一处,安邑城里那些土鸡瓦狗便不堪一击。”
“没成想他竟然就这么死了,这样一来,咱们取胜的把握,少了不少啊。”
郭汜也点头道:“荆州那地方有些邪门,咱们武人还是离那地方远点。”
“听说张济侄子张绣接手了他的兵马,还竟然和刘表和解了!”
“现在其屯兵宛城,拒绝了咱们出兵的请求,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。”
李傕冷笑道:“谁知道这家伙什么心思,怕不是看上了张济遗孀,迈不开腿了吧?”
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,同时淫笑起来。
李傕一摆手,“不管他了!”
“咱们等段煨一来就动手!”
“安邑城立有我们的人,到时候里应外合,攻进城去!”
郭汜提醒道:“别中了人家计策。”
李傕冷笑,“无妨,打不过咱们就回凉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