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熙想了想,觉得还是不能坐以待毙,安邑那边形势很复杂,万一一两个月无法解决,干等着也不是办法。
他出声道:“熙有一事不明,为何温侯当日将军权交与魏续将军?”
高顺听出了袁熙言外之意,目光一闪,“使君的意思是,魏续将军有些问题?”
袁熙说道:“在熙看来,公台先生坐镇是最合适的,偏偏他被人指认,做事束手束脚。”
“我不是说魏续如何,但如高兄所说,他若指挥陷阵营,怕是要比高兄差得多。”
“这就罢了,万一他乐见其成,那事态就严重了。”
“高兄培养陷阵营,一定花了不少心血吧?”
高顺听了,拳头不由自主握了起来,袁熙见时机成熟,趁机道:“我想请高兄一起,同我去见公台先生。”
高顺从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,连忙道:“温侯留我守城,我岂能…。。”
袁熙打断他的话头,“高兄!”
“我都是要做温侯女婿的人了,岂能对其起异心?”
高顺腹诽,心道温侯至今没有明确表态,也就你舔着个脸以温侯女婿自居,一个袁氏子弟,不要家族面子的吗?
袁熙又道:“高兄看我手下兵士如何?”
高顺答道:“和陷阵营各擅胜场,有陷阵营不能及处。”
他这话说得很有水平,侧面也夸了下自己,说明他对自己训练出的陷阵营兵士很是自傲。
袁熙听了,叹道:“高兄过谦了,不过就像高兄重视陷阵营一样,我对手下这些兵士,也很珍惜。”
“他们是我手下大将麴义训练出来的,当日他死里逃生,我救了他,故一直在我手下练兵。”
“但可惜的是,他为了保护温侯女儿战死,我现在想起来,就有椎心之痛。”
他侧过身子,直视高顺,“这些天以来,我和陷阵营见过几次面。”
“我发觉他们有相当一批人,竟然是先前冀州的先登死士!”
“高兄可曾知道,这些先登死士,最早是麴义训练出来的?”
高顺听后沉默半晌,良久才缓缓道:“我和麴义很早就认识了。”
“他的这些先登,是他在凉州时的家族私兵,一直带在身边。”
“后来他辗转投入了本初公麾下,立下了不少功劳,但是一直饱受猜忌。”
“这也正常,宝剑锋利,利于杀敌,却也可能会伤到主人。”
“他和我相识数年,常常一同讨论练兵之法,直到最后发生了那件事。”
“我接管了剩下的先登,把先登编成了陷阵营。”
“直到后来,因为高氏族人中,有比我更加受到重视的人,本初公便要求我将陷阵营交给他们。”
“当时我年轻气盛,咽不下这口气,在加上陷阵营兵士对于麴义被伏杀相当不满,在几个部下鼓动下,我联系到了在并州避祸的温侯,带着陷阵营投靠了他。”
袁熙心道原来如此,出声道:“要是将军当时得知,如今还是要将陷阵营交出去,还会不会离开冀州?”
高顺看着脚下,最后说道:“至少打仗时,还是要我指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