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玲绮听了无语,兜兜转转又回到院子,可怜巴巴地盯着麴义。
麴义心道你再看我也没用,老子铁定不会出手的。
吕玲绮思量再三,开口道:“先生若是帮我这一次,我也会帮先生。”
麴义刚想要拒绝,突然醒觉,对于公子接下来的谋划,说不定吕玲绮还真有些用处!
如果能让吕玲绮在吕布耳边吹些风,袁熙和吕布联手之事,岂不是希望大增?
而且只是想法将杜夫人送出城而已,至于之后是被狼啃了还是被人抢了,就和自己无关了。
想到这里,麴义出声道:“我来想想办法,这几日你们稍安勿躁。”
吕玲绮听了,喜道;“我就知道先生不会见死不救的!”
她神秘兮兮道:“杜夫人家人远在并州,要是先生能让夫人寻到隐虎处,让其帮忙送夫人回家乡,便最好了!”
麴义脸上一僵,原来你这是打的这般主意!
他这这些日子以来,发现吕玲绮对于隐虎有种异乎寻常的执念,连练习戟法的时候,嘴里都嘟囔着隐虎的名字。
看着做假想敌的木人被吕玲绮劈得稀巴烂,尤其是木人下半截都被戳烂了,麴义心里阵阵发寒,公子怕是惹到吕玲绮了吧?
如今真要依着吕玲绮想法,自己把杜夫人送到公子处,将来吕玲绮顺藤摸瓜,事情不就都败露了?
到时候两边撕破脸,自己岂不是逃不脱干系?
麴义暗骂吕玲绮小小年纪,心思倒不少,当下只得说道:“隐虎飘无定所,我当年被其所救,做侍卫跟了其几年,已经报了当初救命之恩。”
“至于他如今在哪里,我也不知道。”
吕玲绮听了,面上失望之色一闪而现,但她还是不死心,“前番家父在兖州时,隐虎两次来访,说明其隐居的地方,必然离兖州不远,而且从北面来,是不是在冀州,或者就是在河内?”
麴义只是摇头不答,吕玲绮见麴义软硬不吃,又生一计,“先生应该知道,杜夫人的婚事,就是隐虎破坏的吧?”
麴义脸色微变,吕玲绮看在眼里,得意道:“先生,玲儿说中了吧!”
“当初秦宜禄送隐虎出城,曾向其问计,回来之后就去投奔了袁公路,还另娶了宗室女,抛弃了杜夫人!”
“当日先生就在隐虎身边,敢说这不是隐虎出的主意?”
麴义心道果然世上没有不够风的墙,秦宜禄问计,袁熙也没避着旁人,被有心人打探到,也是迟早的事情。
杜夫人在一旁低声道:“这事情也怨不得隐虎先生,妾前夫若无此意,又岂能听信人言?”
麴义听了,也是叹息一声,“夫人能如此想,便是最好。”
他心道杜夫人也是惨,有这般容貌,此生便少不了麻烦。
关键是,你们想去投奔的那隐虎,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人啊。
想到袁熙的所作所为,麴义摇了摇头,这不是送杜夫人羊入虎口?
算了,这是你们自愿的,怪不得我。
他开口道:“那我便想想办法好了。”
吕玲绮欢呼一声。
众人正各怀心思,只听外面人声鼎沸,马蹄得得,车轮转动的声音不绝于耳,似乎来了一支车队。
麴义竖起耳朵,听着墙外的动静,就听吕府前门大开,人声鼎沸,似乎吕布亲自迎了出去,心道这十有八九,便是幽州派来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