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家思想,被歪曲最初用意,成为控制的工具后,变成近乎教义的存在后,便与其诞生初衷背道而驰。
其固然形成了一套让社会安定的阶级社会体制,保证了中国古代社会的运作,在和平盛世也保障生活了生产,但坏处便是,其被用来压制消灭不同的声音和想法,这对于技术革新是相当具有压制性的。
后世之所以摒弃儒家,并不是单纯是因为其某些落后于时代的思想,而是其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,成了损害劳动人民利益的东西。
但每个时代,都有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,时时想要将其重新拾起。
华夏上千年历史中,其实已经数次有人发明了类似蒸汽机的东西,但要么不受重视,没有继续改良应用,要么在出现雏形后失传了,就像传说之中的木牛流马一样,是否这种东西真的存在过,假如是真的,是不是和蒸汽机有共通之处?
就像蒸汽机一样,明明前置技术都出现了,却在近一千五百年间毫无寸近,就像西方炼钢水准一千多年毫无改变一样,让后世的人回想起来,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所以袁熙如此想迫切地想去看看,如果他能稍微将历史的车轮推动一下,走上一条和前人不同的道路,世界会不会变得更好?
他回府后,心中的喜悦还没散去,却听到了一个让他感觉不妙的消息。
郭嘉病倒了,华佗虽然给其开了药,但对于其病情,想和袁熙说一下。
袁熙匆匆忙忙赶到郭嘉屋里时候,满屋都弥漫着药味,郭嘉四个姬妾,两个正在熬药,两个正在端水擦脸伺候着。
华佗坐在床边,对郭嘉说这什么。
袁熙心道华佗几个月前刚对郭嘉说了养生之道,郭嘉倒好,临走又买了两个舞姬,这是真的作死啊。
华佗见袁熙进来,忙站起道:“见过使君。”
袁熙叹道:“元化先生辛苦了,奉孝先生身体怎么样了?”
华佗无奈道:“我劝过好几次了,让他克制些,结果他既不戒色,也不戒酒,这样下去,非长寿之道啊。”
郭嘉支起身子,嘟囔道:“戒色是不可能的,顶多一天酌减两次。”
“戒酒更不别说了,再说北地寒冷,不喝酒怎么过?”
袁熙听了,歉道:“是我的不是了,把先生带到如此苦寒之地。”
郭嘉听了,反而有些不好意思,说道:“公子说这话就见外了,生死有命,嘉已经看淡了。”
华佗叹道:“你那颍川同乡,曹操谋主戏志才,已经在年前去世了。”
“我看你这样下去,少则五年,多则十年,只怕过不了那道坎。”
袁熙见华佗说的如此严重,心情有些沉重,郭嘉却失笑道:“五年有些短,十年不少了。”
袁熙有些无奈,心道这是郭嘉自己选的路,自己也劝不动啊。
郭嘉随即叹道:“但我只有一个遗憾。”
袁熙听了,忙道:“先生请讲。”
郭嘉说道:“我看元化先生倒是弟子众多,只怕一身所学,定能有人继承下去。”
“我孤家寡人,一个门生也无,本来我有心收孙礼那小子为徒,偏偏那小子悟性不高,不喜动脑,只喜动手,真是让我无语。”
“我现在想着要是能找个徒弟,继承我一身所学,便无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