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昭来了兴趣,“此话怎讲?”
袁熙想了想,开口道:“审配专断,许攸贪财,郭图摇摆,逄纪自负,辛毗反复,荀谌可疑。”
“沮授倒是文武双全,田丰性格自闭死硬,这两人偏偏最有主意,极难说动。”
“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,他们久在阿父麾下,眼界胃口都变得很高,绝不是可以轻易收买的。”
“我想了想,决定这几日再去一趟濮阳城。”
吴昭心中一跳:“去见温侯?”
“麴将军不在,会不会有危险?”
袁熙失笑道:“无妨,我这隐虎的预言成真,他从中得了不少好处,暂时还不会对我不利。”
“那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吴昭道。
袁熙见吴昭目光坚定,只得道:“也好,我提前让城外的几个亲卫备好马车。”
数日之后,袁熙借口出城打猎几天,带着吴昭离开了邺城。
彼时已经快到腊月,冀州一片祥和,虽然南面兖州打的不可开交,但战事几乎都在东郡鄄城附近展开。
所以当袁熙的马车一路到达陈留郡的濮阳城,中途也未见战事,早有吕布军的军将出城,将袁熙马车迎了进去。
袁熙掀开窗帘,见那领头将领颇为年轻,出声道:“将军贵姓?”
吕布手下将领中,隐虎大名早已经传开,那将领不敢怠慢,抱拳道:“末将秦宜禄。”
袁熙一怔,随时呵呵笑道:“幸会幸会。”
秦宜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自己就是吕布帐下一偏将,很出名吗?
车子进了城,到了城守府中,袁熙和蒙着脸的吴昭下了马车,就见吕布大踏步从屋中走了出来,大笑道:“布有今日,多赖先生!”
他走到袁熙跟前,把着袁熙臂膀就往里走。
袁熙感觉自己就像被小鸡子一样提了起来,竟是脚不沾地,陈宫也走出来,跟在吕布后面,忍不住咳嗽了一声。
吕布反应过来,把袁熙放下,他看了看马车,惊讶道:“德州不在?”
袁熙笑道:“他有事情,只有我和拙荆过来。”
吕布听了,哈哈大笑,“先生好胆识,足见对布之信任!”
“先生远道而来,这次布要是不接待,可就说不过去了!”
“来人,摆酒!”
吕布显然是心情极佳,喝令兵士去城中传信,让麾下将领都来赴宴。
随着众人陆陆续续到来,依次报上名字,袁熙惊讶地发现,吕布麾下的大将,包括宋宪魏徐侯成等人,竟然大部分都到了!
他疑惑道:“温侯把大将都召回来,不打算攻打东郡了?”
众人听了,都看向陈宫,陈宫说道:“两边僵持,就是宫也无法决断,还请先生指点迷津啊。”
袁熙心里暗骂老狐狸,又让我打白工,这是上瘾了?
陈宫见袁熙装傻,只得笑道:“是宫唐突了,还请先生上座。”
袁熙谦让一番,便坐到客座上,吴昭跟着坐在身后。
等众人坐定,袁熙见侍女上来给自己倒酒,谦道:“告罪,我不喝酒。”
吕布一愣,随即摇头道:“大丈夫如何能不喝酒!”
袁熙笑道:“喝酒影响观星。”
吕布一听,这才无话可说,悻悻道:“先生这脾气,倒是和高顺那小子有些相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