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魏萱溪的手臂,白皙光滑,行为举止间也并不僵硬,怎么都看不出是受了伤的模样。
更何况,她一个大夫,平日里足不出户的,又不会有刺客杀到丞相府,怎会受伤?
魏萱溪听她这么问,挑了挑眉,刚想回一句“不关你的事”,话头就被夜少勋抢了过去。
“这次家宴,不是魏丞相您张罗的吗?怎的听说女儿手臂受了伤,一点反应都没有?”
声音冷冷,步步紧逼。
魏父这才如梦初醒一般,猛然回过神来,却不知说些什么。
夜少勋冷笑一声:“亲人之间尚且如此虚情假意,这饭吃的,真是令本王作呕。”
这就是在暗中提点贺贺欢欢的事。
魏父低下头去,为自己捏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。
“噌”的一声,夜少勋站起了身,魏萱溪也随之起立。
“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似是全然忽视了身外的人,这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一样。
好像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。
魏父不忘吩咐下人去送,直到两人走远,他才歇了力,瘫倒在床上。
夜少勋……这个男人的压迫感太强了。
当初怎么就让魏萱溪嫁给了他呢?
他整这么愤愤想着,只听咣当一声。
他最心爱的小女儿魏令月,此时猛地咋了碗筷,面色狰狞犹如阴厉的女鬼,整个人喘着粗气,似乎气得发狂。
魏父不禁瞠大了眼。
令月怎么会有这副丑恶的模样?
魏令月此时头脑发胀,满是魏萱溪和夜少勋搀扶着走出丞相府的模样。
魏萱溪,那个贱人,她也配?
还有夜少勋,从头至尾,没正眼桥过来一次,他是瞎了吗!
巨大的不平衡感充斥在心间,过了足足半晌,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那条视线。
眼泪在瞬间决堤而出,魏令月一刹那又回到了那个丞相府小公主的模样,扑倒在魏父怀里。
“呜呜,父亲,女儿不甘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