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闻言,面色一沉,眼神犀利望向惠嫔。
徐乐堇轻笑一声,端起手边的茶盏,浅茗了一口,漫不经心的开口,“惠嫔的意思,是怀疑秀常在腹中的龙胎,不是皇上的?”
“上个月、这个月,秀常在先后侍寝多次,遇喜有孕也是正常。”
话锋一转,徐乐堇讥笑着望向惠嫔。
“惠嫔莫不是觉得,宫墙之中,戒备森严,有人做出秽乱宫闱之事?”
话锋一转,徐乐堇又道,“说到外男入宫,本宫倒是想起来,前些日子,本宫听闻明珠大人入宫,惠嫔与明珠大人,在延禧宫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呆了半个时辰。”
惠嫔面色惨白,连忙跪下,连声道:“皇上明鉴、皇上明鉴,嫔妾与明珠大人,是隔房的表兄妹,嫔妾绝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。”
康熙阴沉,眼神冰冷望向惠嫔。
对上康熙眼眸中的冷色,惠嫔如坠冰窟,焦急的开口,“皇上,嫔妾只是思念家中亲人,明珠大人入宫,嫔妾、嫔妾托明珠大人,给嫔妾的家里捎一封信。”
“嫔妾对皇上之心,天地可鉴。”
冷哼一声,康熙别过头去,心中暗道后宫越发的乌烟瘴气了。
后宫不得干政,后宫妃嫔,不得私自见外男,可是这些年……
惠嫔久久没有等来康熙的回应,一颗心跌落到了嗓子眼。
猛地抬起头来,惠嫔眼神阴翳的望向徐乐堇,冷声道:“毓妃娘娘,嫔妾自知与您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,您为何污蔑嫔妾。”
徐乐堇轻笑一声。
“惠嫔方才质疑秀常在的龙胎,如今尝到了被污蔑的滋味,感觉如何呢?”
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惠嫔得皇上信任、倚重,协理六宫,要谨言慎行才是。”
脸色一白,惠嫔唯唯诺诺的应‘是’。
眼瞅着惠嫔吃瘪,安嫔讪讪的咽下到嘴边的话,低着头,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生怕自己一个不慎,变成了下一个惠嫔。
安嫔自知,她可没有惠嫔那般的好命,膝下有二阿哥、
徐乐堇声疾厉色的一番话,敬嫔、郭常在面色吓得惨白,而陈答应低敛着眉眼,心里头的恨意渐增。
当初,她本来已经爬到有封号的常在了,可是突然的,她降了位份、褫夺封号,禁足失宠。
如今皇上,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、
她还不到二十岁,以后的日子,该怎么办啊?
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都是毓妃……
寝殿之中,宜嫔正努力扮演着动了胎气,龙胎难保的样子。
宜嫔心中暗暗得意,今日之后,毓妃即便不被皇上厌弃,也会遭冷落。
自己只要趁这个机会,平安诞下阿哥,一定能晋封妃位,与毓妃平起平坐。
青桃面色凝重,快步进入寝殿之中,在宜嫔耳边轻语几句,宜嫔面色剧变,一张娇俏明媚的脸蛋上,顿时阴云密布。
“贱人,贱人,秀常在那个贱人,怎么在这个时候,遇喜有了身孕?”
宜嫔双手握紧,心中愤恨。
深呼了一口气,宜嫔冷声又道,“秀常在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,明明是本宫宫里的人,却是上赶着巴结、讨好毓妃,遇喜有孕,也是第一时间告知毓妃,而不是本宫。”
“若她一开始便禀报本宫,本宫今日怎么会闹这么大的笑话。贱人,狼心狗肺的贱人,本宫一定不会放过她的、”
因为愤怒,宜嫔此时早已经不复往日,人前的温柔了。
此刻的宜嫔,宛若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,狰狞可怖,让人望而生畏。
寝殿里的太医们低着头,伺候宜嫔的宫女们,面露惊讶之色。
半刻钟后
寝殿里头,突然喧闹起来。
宜嫔身边的宫女青桃,跌跌撞撞的冲出来,跪在殿中,战战兢兢的开口,“启禀皇上、毓妃娘娘,我家娘娘方才动了胎气,龙胎、龙胎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