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滋滋的爬上木架搭的床,软软的被褥让她腰背瞬间放松。
倒头大睡前,她突然注意到这一方小天地被收拾得极其整齐,床铺也很暖和,那男人……强迫症果然还是没变啊……
而那边主屋里,苏景辰和两个孩子没有停止交流。
“你们娘亲一直在等爹回来?”苏景辰状似无意地问道。
欣欣茫然,天佑却一个劲儿地点头,“娘每次都说,如果爹在的话就好了!”
他没有撒谎,娘亲在爷奶家里的时候总是在偷偷流泪,嘴里时常这么念叨着,他可是听到好几回呢。
只是自己虽然是小小男子汉,也取代不了爹爹在娘亲心中的位置,他只好平时尽量不去提起爹爹…
…
奇怪的是离开爷奶家里后,娘亲就再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……
“是啊是啊,娘说了,我们只会有一个爹!”边上的欣欣突然插嘴道。
苏景辰心中的疑惑更甚。
看得出这小妻子对自己四年未归又音讯全无有不小的意见,只是……既然不待见自己,为何要同孩子们说……只会有一个爹?
她这般出彩的女人,要改嫁也不难。
苏景辰看了看天色,趁孩子们没有睡意又询问了一些有关她的事。
经过两个孩子一人一句的回答,很快一个生存能力强悍、有着经商头脑,厨艺感人但一直在进步的女人的画像出现在他的脑海里。
此时,悠然地躺在小屋的孙静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双儿女给卖了,那些超乎她能力的事情,都被某个人暗搓搓的记在了心里。
夜半三更,苏景辰不知何时以坐在那小床边沿,半眯着眸子,唇角微勾着一丝弧度。
孙静姝呼吸绵长,似乎睡得不错。
等她醒来时,蓦然发现自己竟然和孩子睡在大床上,苏景辰早已不见踪影。
她眉梢微挑,走进道炕沿处观察了一番。
男人留下了书信声明要出门一段时间,孙静姝愣了半天,才猛地笑出了声。
两个孩子被吵醒,“娘,爹爹呢?”
孙静姝忙回头,“爹爹外出务工去了,咱一家三口把日子过好比啥都重要”
孩子们顿时面露失望之色,孙静姝只好又安慰了几句。
心里却对苏景
辰不满起来,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?不和离,给孩子们一点希望,紧接着又连夜跑了?
这一跑是否又得消失个十年八载啊?
得亏是遇到她这种看淡婚姻的,要不然叫这一屋子女人孩子如何自处?
而且……昨夜这男人居然跑进小屋把她抱了过来?
这是他能做的事吗?
一点‘分居四年’夫妻的边界感的没有……
反正人已经走了,孙静姝也懒得搭理,伸了个懒腰后就投入一天的工作中,孩子们也重新回了学堂,继续‘深造’,造先生去。
一得闲她就先去了一趟镇上,和药材棚的陈老爷、听花楼的老鸨将事情谈妥后,又找了牙子看了几处合适的住处才回了村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