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妈,那我就送你下去找她吧!”
随着季然的话音落下,不远处的香薰火苗跳动摇晃一下,一缕白烟飘飘摇摇升空,消散在空气中。
几乎是白烟消散的同时,季父脸色一变,捂着心脏狼狈地弓腰,脸色几乎涨成了猪肝色,一口气在胸口要上不上,要下不下。
“季然!你做了什么!”
也在同时,季母三人也同频出现不同程度的不舒服,呼吸困难、胸闷头晕,其中季母的情况最严重。
被绑着的沈宁也不好受,眼尾微红轻轻喘息,胸腔闷痛。
坐在季然对面的薄肆野倒没有明显的不适,但淡淡泄露出的烈性信息素,已经阐述了他的不耐。
季然冷眼看着他们几人难受,瞥了一眼火舌跳跃的香薰,笑意迅速爬满眼眸。
他看着季家几人不可思议的样子哈哈大笑,“你们不会以为,我要杀你们就只会动刀动枪吧?”
“让你们死的太痛快多没意思。”
他卧薪尝胆十几年,报仇时只用一刀或一枪就结果了他们,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。
好歹也得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啊,这样才有意思。
季然含笑的眼睛在季家三人身上流连,不肯错过一秒仇人受折磨这种畅快人心的场面。
大半年前,眼看着季母快要不行,季父剑走偏锋将季然带回了季家,让季然讨好季母。
怎么也得给外人做出个表面功夫,这样以后进入公司、继承公司,也能增加印象分。
季然很听话,每天亲自带着饭去看季母。
虽然季母没有吃,但这有什么关系呢,他只要有合理的理由出现在医院就够了。
季母在医院的饭菜都是经过他看过的,在里面做点手脚,再简单不过了。
季父的饭菜、茶水、烟……等等,想要动手脚就更简单了,剂量也最重。
季郁初和季绾的倒是难点,不过也只是一点,那段时间的接触下来,他们怎么着也吸入不少。
今天点的这熏香,本身就有毒性,不过在今天最大的作用是诱引季家人身体里的药效。
听着季然得意洋洋说自己的作案手法,季父脸色难看,气得吹胡子瞪眼,指着季然大骂。
无非是什么不孝子、早知道就掐死他、恨不得回他小时候把他溺死。
这些话季然都听腻了,他漫不经心笑了一声。
“省省吧,再重来一次,你也得死在我手里。”
季父一噎,被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气血倒涌,但这时候不论再说什么都是徒劳,早就深入他身体里的药效,席卷滔天气势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