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然出生以后,季父的行为被季母发现,季父再次躲了起来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季然的母亲带着季然离开了季父买的房子,拖着瘦小的身体一个人带着季然长大。
在季然四五岁,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,被呼号的冷风带走了生命。
“沈宁,我恨你们季家每一个人,你们不配阖家欢乐,他不配拥有家庭!”
“你们欠我妈的,欠我的,都得用命还!”
沈宁拧眉,“你……!”
赶走第三者难道就是错吗,想要和谐的家庭难道就是错吗,最大的错不是季父吗?
但季然好似疯魔,说起善良但不得善终的母亲,他所有理智都被那年呼号的冷风刮成碎片。
罪魁祸首的死法,季然从小到大想了无数次,千刀万剐都难解他的恨。
“我要让他不得好死,受尽折磨的死!”
沈宁偏过脸不再说什么,季然已经疯魔,他已经开始无差别攻击,只知道复仇了。
仓库里静了足足五分钟,这静谧的五分钟是那么漫长,每一丝响动都无限放大,震动警惕的脑神经。
季然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椅子扶手,好整以暇望着仓库紧密的斑驳铁门,已经听到远处疾驰而来汽车的声音。
沈宁的精神瞬间紧绷,瞪圆了眼睛同样看向锈迹斑斑的铁门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会是谁……
季然瞥了他一眼,问,“你猜,第一个来的是薄肆野,还是季郁初?”
第一百四十三章薄肆野
“砰!”
破旧的铁门被从外面踹开,年久失修的门锁彻底报废。
从外面踹进来的力道太重,铁门迅速撞到底,又嘎吱着缓慢回弹,嘎吱嘎吱的声音似是在为今晚的激荡奏鸣。
仓库内三人的视线齐齐落在来人身上,看清来人是时候后,他们心思各异。
沈清看着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另一个罪魁祸首,气得咬牙切齿,充血的眼睛恶狠狠瞪着。
季然则是毫无波澜,因为他早就算到薄肆野会在这时候到,心里没有震惊,只有因为算准而上扬的心情。
在看到薄肆野的瞬间,沈宁颤动不止的心好像找到了栖息地,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重,但这是放松后的激动。
“薄肆野!”他眼眶湿润,激动的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