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,显而易见薄修厉的计谋成功了,不仅让薄肆野发病差点死在手术室里,也差点让如此乖软的沈宁死在忏渊。
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!
背靠在墙上的男人浑身散发骇人的低气压,单手掐灭了星星燃着的烟头,指腹被烫脱皮出血也面无表情,阴恻恻垂着眸,在眼底落下一片阴郁。
低沉的嗓音勾着不悦,薄肆野冷声问,“输血是怎么回事?”
秘书的嗓音依然平静,“我之前跟您说过,沈家二少爷沈清从小得了病,夫人的血刚好与沈清契合,由此被沈家领养,成了沈清的血…奴。”
说到这毫无尊严的‘血奴’二字,秘书罕见地顿了下,才压下波澜恢复平淡继续说。
“血奴…”
薄肆野剑眉紧蹙,这两个字梗在喉间不上不下,难受至极。
秘书停下汇报,详细又感性向薄肆野扩谈。
“在沈家,夫人当真和奴仆没什么区别,时刻跟在沈清身边,也随时都可能受欺负。”
“也因此夫人的心理阴影很多,闷热的阁楼,潺潺的喷泉,漆黑紧闭的屋子…”
秘书不着痕迹嗤笑了声,淡淡补充,“现在多了一项,带血的鞭子。”
“忏渊的刑罚重,即使是最轻松的罚也不是夫人能够受得了的,和忏渊比起来,沈清简直就是小打小闹。”
“要想夫人彻底走出来,花费的功夫可不会少。”
秘书今天莫名多了很多话,语调也从一开始的公事公办,变成了揶揄嘲笑。
“虽然您不会上心,但总不能一直让夫人把自己封闭起来…”
“够了!”
听到秘书刻意挤兑的话,薄肆野阴沉沉的神色顿了一瞬,微眯起狭长的丹凤眼,阴鸷眸光令人不寒而栗。
他喉结滚动了几下,沙哑的嗓音中满是警告。
“周霆,五年之期快到了不是你放肆的理由!”
秘书,也就是周霆,笑了笑说,“薄总,五年兢兢业业像个机器人一样,我也会倦啊。”
“好不容易看到您爱上一个oga,不逗弄两下怎么对得起五年的枯燥。”
想当年周霆还是周家肆意妄为的二少爷,一朝在赌局被阴输了五千万,手里一时拿不出钱,差点被逼着把周氏集团赔在那。
幸亏被薄肆野看中救下,以五年之约抵了这五千万。
“您娶了这么漂亮的oga实在令人羡慕,我的小未婚妻可还等着我去找呢,怎么能让人心中平衡呢?”
周霆扬起唇角笑笑,“不过您放心,下黑手不是我的风格,夫人在我这没有多受一分罪,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