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容不一,但最多的还是想母亲。
这些发言,叫高铭产生了一个想法,或许应该进一步将祖国母亲的概念引入。
叫大宋跟母亲这个意象构建起联系。
想着想着,他只觉得脑子有点发木,混混沉沉的。
每次呼吸,喷出的气好似都热得烫鼻腔。
花荣也发现了高铭的不对劲,吩咐几个教头先代管,他则领着高铭离开了授课的房间。
来到外面,花荣试了下高铭的额头温度,“真是,我一开始就该发现的,你哪里是什么风吹的,你分明是病了。”
高铭也觉得自己不太舒服,“应该是前天晚上不小心着凉了。”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花荣牵着他的手往营地外走。
高铭笑道:“这里你不管了?”生病了,有喜欢的人送自己回去休息,也没那么难受了。
“让教头代管一天半天的不要紧。”花荣道:“难道你想让我留下来?”
“不想,我就是问问,这样显得我更重要一点。”高铭笑道。
花荣被逗笑了,拥着他的肩膀往前走。
高铭本来就有点发晕,坐车一颠簸,回到府内的时候,病症比在军营的时候更严重了一些。
花荣赶紧扶他躺下,并叫来大夫给他瞧病。
高俅见自家儿子病了,心疼地团团转,最后亲自带人去熬药。
高铭痛苦地道:“病痛伤我八百,汤药伤我一千。花荣,你要是心里有我,一会我将我爹打发出去,你就替我将药喝了。”
“别贫了,老实点听话喝药!”花荣给他掖了掖被子。
高铭侧过脸看花荣,“下雪席地而睡都不能将我击倒,我还以为我行了,谁知道不过是连夜读书,就生病了。唉,可见还是书本有杀伤力。”
花荣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,放心了不少,“你啊,就是太累了,我听说你还叫人提高了火-药的威力,你太忙太累了,这才病了。”
高铭也觉得花荣分析得有道理,劳身加劳神又熬夜,抵抗力下降,病就找上门来了,“不过,该忙的都忙完了,以后也没什么事了,能好生养两天,倒是你,训练那群士兵还得些时日。今天叫他们讲自己的家人,从下节课就慢慢引导他们,灌输保护国家就是保护他们最重要的人。”
这几天高强度的训练下来,他们已经被训练到脑子空空或者怀疑自己的价值了。
此时告诉他们人生真正的意义和真谛。
之后就是重复训练、上课、自我剖析、互相情绪感染,再训练,上课……
他们已经与外界隔绝,高强度的训练与高强度的思想灌输,如此过一段时间,相信他们内外都将焕然一新。
花荣见高铭都卧床了,还在替训练的事出谋划策,心疼地道:“你快好好休息罢。”
这时,高俅亲自端着汤药碗进来,“来,快趁热喝了。”见儿子不喝,劝道:“凉了更难喝。”
“加糖了吗?”
“不能加糖,加糖就没药效了!”
高铭可怜兮兮地看花荣,“咱们刚才说好的……”你替我喝了它。
我可没答应。花荣从高俅手里接过汤药碗,“我来喂他吧。”
高俅猛地想起老都管曾经那句“花荣是用嘴喂衙内吃糕点”,顿时以为花荣要如法炮制,当即告辞,“那你喂他吧。”叮嘱了儿子几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。
高铭见他爹走了,对花荣笑道:“改变主意了?你太好了,帮我喝了它。”
花荣只替他吹了吹汤药,扶起他,“来,乖。”
高铭扭开脸,嫌弃地道:“一闻就够了,我拒绝。”
“病人没拒绝喝药的资格。”花荣一手搂过他的肩膀,然后示范着低头喝了一口,“一点都不苦。”
“撒谎骗我,你心不心虚吗?”
花荣没办法,继续哄,“闭眼一口气就都喝光了,你刚才要是下决心,这会都喝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