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,乔之臣叹了口气,好半晌只说了一句:“节哀吧
也许对温尔晚来说,在海城的死亡,是在另外一个地方的重生!
对于这里的一切,她不再留恋了。
慕言深站在灵堂的正中间。
他面容憔悴,眼下一片青黑,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高大挺拔,玉树临风。
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温尔晚的黑白遗照。
“慕总……”温父走了过来,“我听管家说,你已经选好了墓地
“是的
“在哪温父说,“我希望,能够将她和她母亲埋在一个地方
夏安好耳朵尖,立刻抬头说道:“对啊!伯父才有处置权,凭什么一切都听你的?你考虑过尔晚的感受吗?”
说起就来气。
父亲都决定不了女儿葬在哪里!
白发人送黑发人,已经够悲哀了!
温父也衰老了很多,整个人看上去郁郁寡欢,不会笑,天天只会叹气,坐在哪里就望着远方发呆。
有老年痴呆的前兆!
温父说话倒是没有夏安好那么冲,轻言细语的。
“慕总,人已经没了,什么风光大葬什么万人吊唁,都没有意义温父说,“我只希望尔晚能够安然长眠。以后每年清明的时候……”
温父说不下去了,声音里都是哽咽。
慕言深低声说道:“岳父,我打算将尔晚……就葬在帝景园
“什么?”
“后山有一片空地,正好慕言深说,“我想她的时候,随时可以去
温父有些震惊。
居然……居然就埋在后山?
慕言深这是想时时刻刻,日日夜夜都陪着温尔晚啊!
“岳父,”慕言深又开口,“以后……我将会代替尔晚来照顾您,为您养老。这是我的心意,更是我的责任,希望你不要拒绝
“我一个人,挺好的,什么都不缺
“您过得好,尔晚才放心
温父嘴唇动了动,最后什么都没说,默默的走到夏安好身旁,一起烧着纸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