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都尉?这是个什么人?”蒋忠亲疑『惑』道。
蒋忠天看了他一眼:“这个卫都尉也不算个大人物,你年纪轻,也难怪不知道。他其实用兵习武都算上乘,但他早年被人津津乐道的事,也就是娶了卫家的女儿。”
蒋忠亲这样洒脱不羁的人物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:“卫家!?可是同姓不婚啊?”
这也难怪蒋忠亲不知道了,卫都尉出了这样的事,居然还能当着“都尉”。这可是仅次于大将军、将军和参将的职位啊!由此可见这个“卫都尉”的了得之处。也难怪朝廷不许再多谈论卫都尉了。
“据说卫都尉的夫人是卫家的童养媳,所以也一直姓卫,和卫都尉没有血缘关系,但当年的事谁也说不清。”蒋忠地对这件事也是知道的。
当初他年少时,和卫都尉见过几面,其实关系还算不错。卫都尉是个心胸开阔豪朗之人,尽管当初流言不堪入耳,但他还是选择和卫夫人成婚,并且终生无二心。
能顶住这样刺耳的风言风语,卫夫人也是个了得人物。蒋忠地记得她善骑『射』,排兵布阵能与卫都尉一较高下。
“你招来的那个萧肃政,是卫都尉的儿子?”蒋老太爷问道。
蒋忠地迟疑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:“应该不是。他说他真名姓肖,是一个猎户的儿子。他是躲在羊圈的一个暗道里,才偷听到的对话,说话的是我们昭楚人。对话里说,吴将军须得用临川镇一战成名,所以村中无论老幼,皆得用来冲抵战功。”
他再说这话时,浑身还是散发着冷冽的气息,蒋府男眷会面的暗室里格外的压抑。
当初萧肃政再拜蒋忠地时说的话,让蒋忠地也如今日般隆冬饮冰,寒冷刺骨。
“如果是真的”蒋忠亲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。蒋忠天神『色』肃穆地一挥手:“现在只有他一家之言,如何作数?谁知他是不是有人故意派来坑害蒋家的?”
“角宿信上说了,他按照二哥的指示去查了暗道和肖姓的猎户,皆有其事。而且那个肖猎户也的确有两个儿子,萧肃政有一个幼弟。”蒋忠亲已经信了萧肃政的话。
“先按兵不动。”蒋老太爷捋了把胡须:“现在三郎和义哥儿都在出征,不要打草惊蛇。大郎,你关注着定北的情势。”
“二郎,你来处理临川镇的事。杀人放火总不可能只有吴治东一个人做,必定是手下的兵士去做的。你先去查查这些兵士可有活口,有没有突然大规模报军户伤亡的情况。”
“三郎,记得我叮嘱你的,要慢慢把蒋府的武卫和武婢转移出去。还有你们母亲那儿,她如果有什么需要,你们要尽量帮她。”
但他的声音又陡然严肃:“但此事若是真的,吴治东这样枉顾百姓的狗东西,不可不除!”
“是!”
蒋家的三位老爷异口同声地应道。
差点又忘了
第66章忆往昔青葱岁月
冬祀一过,便到了千灯节。顾名思义,是个家家户户灯笼高挂,赏灯猜谜的节庆。
嘉竹早早地就穿戴好了等着出门,且还再三跟嘉梅保证,必定会给她带最好看的一对鸳鸯灯来:“大姐姐,虽说古礼不可违,但是千灯节是真好看哪。”
“其实你要是悄悄地跑出去也不是不行算了算了回头你又要瞪我了,你还是错过这个千灯节好了,反正怀石哥哥也出不来的,你俩可以假装同处一轮明月下,隔空共述相思情。”
“而且肯定没人给他带鸳鸯灯的,你还能等着我和二姐姐给你带最最好看的鸳鸯灯回来呢!还是你赚了的!”
嘉梅要准备她在九月青女月的婚礼,并不能出门。她心里本已是颇为遗憾,又有嘉竹在一旁叽叽喳喳,嘉梅差点没气得想打人:“你哪儿偷看来的这些话本子!”
嘉竹连忙跳到了嘉兰身后,探出个脑袋来吐了吐舌头:“大姐姐要是没看过,怎么知道我刚说的是画本子里的话?”嘉梅见她鬼机灵的模样,又好笑又好气。
嘉兰早就笑得不行,赶紧打了个圆场:“你惯会胡言『乱』语的,还不许大姐姐猜猜了?嘉竹,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,鸳鸯灯也别想我帮你赢回来。”嘉竹“嗷”了一声,忙催着秋渲和秋染快快走。
她们便向嘉梅告别,兴高采烈地坐上马车,往都城长街去了。
嘉兰她们一走,蒋府便陡然冷清了下来。
春禾见嘉梅凝视着她们远去的身影,有些许的落寞,便细声宽慰道:“姑娘,明年您又能出来看这千灯节了。
三姑娘也是孩子心『性』,不过她必会给您带最好的灯笼回来的。”春禾比嘉梅还要年长些,心思也比春苗要重。
嘉梅睨了她一眼,笑道:“我还能恼她不成?”春苗也笑:“春禾姐姐多虑啦,咱们姑娘心疼着两个妹妹呢。”她没春禾想的那么多,往日里也都是对嘉梅唯命是从。
春禾便适时地不再提这个话题,拿了披风问道:“那大姑娘可要去院子里赏月?”蒋府的人走了大半,不提向来爱热闹的蒋老太爷和蒋老夫人,就连身怀有孕的蒋孙氏都被蒋忠亲接走了。
院子里太空了,嘉梅有些不适应。
嘉梅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无妨,你们俩去外头跟小丫头们顽儿吧,我有事再叫你们。”春苗已经脆生生地应了,春禾犹豫了一会儿,还想问两句,却被春苗拉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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