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宜安长公主万般不舍,但蒋忠君还是如期出征。宜安长公主一难过,她就谢绝了皇后娘娘的诗文会。
蒋赵氏既要『操』办蒋善仁的婚事,又要『操』办蒋嘉梅的婚事,忙得不可开交。而蒋孙氏身怀六甲,带着两个姑娘去皇后娘娘诗文会的任务就落到了蒋钱氏身上。
蒋钱氏极不喜欢皇宫,出门前,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势。嘉竹往她跟前一站,差点没忍住弯下腰来。直到和嘉兰坐进马车里,她还是心有余悸。
“二伯母平时不这样的呀。”嘉竹没忍住,小小声道。嘉兰噗嗤一笑,点了点嘉竹的额头:“毕竟是进宫,你也得端的大方些。”
嘉竹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,只是手还遗憾地在腰间摩挲:“不缠着我的九节鞭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”
进宫就不比去勋贵家了。在勋贵世家府上,嘉竹这个先皇亲赐的郡主身份自是高出一等。但到了皇宫里,便也不过尔尔。
“不是拿束腰、水袖也都能当利器么?”嘉兰想到那些志怪豪侠,好奇地看像嘉竹的束腰。
嘉竹双眸亮闪闪的:“我很快也行了的呀!”她笑眯眯道:“等那个时候,我就穿个大水袖的衣裳,去吓一吓舞阳!”
“不许胡闹,若是叫大姐姐知道了”嘉兰笑瞪了她一眼。
嘉竹吐了吐舌头,一本正经道:“大姐姐不在嘛,她才不会知道呢对不对呀”她说着又比划了两下,做出了英姿飒爽的模样来。
说道蒋嘉梅,嘉竹又想到顾蒲月,便问嘉兰:“二姐姐,蒲月姐姐应该也在家绣嫁妆不会来吧?”
嘉兰神情微滞,摇了摇头:“蒲月姐姐怕是也不会来。”
她又提醒道:“这次进宫,难免会有人因为九郎和蒲月姐姐的事说些风言风语,你便当耳旁风就是。不要动怒,也切记不要离开我一人独行。”
她深怕嘉竹一不留神又被人害了。虽说嘉竹自幼习武,但未必真挨得过那些暗刀子。
嘉竹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。舞阳郡主幼时常出入皇宫,她对那儿熟悉得很。嘉竹就不一样了,就因为不熟悉再加上她幼时也争强好胜,她不知道被舞阳坑了多少回。
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前。裹挟着寒意的风让嘉兰收紧了披风。红『色』的宫墙高而威严,宫宇森森,只是站在宫墙之下,便已能让人周身气势陡然一变,添了十分的谨慎。
领路的小内侍卑躬屈膝,得了蒋钱氏的奖赏也没有『露』出额外的喜意来。宫内的使女和内侍,举止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但凡有稍许的差异,便能猜到此人定然是主子面前得宠的。
在这样森然刻板的宫宇内,却悄然藏着一个巧夺天工的御花园。
御花园的花总是不见颓败之『色』,花间湖畔的贵女携行,成一幅花团锦簇的富贵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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