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引歌心下一动,她自然听闻过这黑伦石,说是若碾碎压。制成墨,写的字连水都晕不开,她可太喜欢了。
她一把抱住了水影,“谢谢你水影,这真是我收到最用心的生辰礼。。。。。。”
白川舟的胸口发烫,被藏有黑伦石的锦囊不断碦着,他心生窒闷,怎么他带出来的手下连送的礼都想得一样?
他还想今晚送她,谁曾想被水影捷足先登了,而且他的是太子殿下送的,她是自己寻的,这就更没法送出了。
他剔了眼木盒,要不是在宣、隋交界那夜他做了一晚的面具,这些黑伦石恐怕水影是捡不到的。
眼前两人还紧紧相拥,棠棠还在一个劲地说着感谢之言,水影已是嘴角咧上了天,本来这些甜得让人心化的词和这个拥抱都是他的。
一念至此,白川舟的胸口更是堵滞,罢了罢了,他在夜间还准备了一出好戏,幸好做了两手打算。。。。。。
语气微沉:“别抱了,太子那里不还又要事?赶紧用完早膳去东宫吧。”
两人这才恋恋分开,楚引歌觑了他一眼,这人怎么连女孩子的醋都吃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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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引歌怕耽搁太子的要事,匆匆吃了几口,就拉着白川舟上了马车,紧赶慢赶到了东宫,而且太子知根知底,他们也就舍了面具。
一进宫门,就听到鼓吹喧阗。
阿妍从一旁的门口蹿出来,向楚引歌抛洒鲜花:“棠棠,生辰快乐。”
原来东宫的要事竟是帮她办生辰宴。
“礼乐起,说祝词。”
夏风回**着悠悠袅袅的乐曲。
身着宫服的女婢站在两旁,面带笑容,满口都是吉祥语,她每走一步,就被塞上一样贵礼,绫罗绸缎,华美珠宝,还给她带上花冠,说着妙语,逗得她合不拢嘴。
还将她引到水池边,池水漫漫,波光粼粼。
楚引歌尚不明所以,可白川舟却暗道不妙,水影在身侧轻问:“主上,这是不是同您天刚两亮,就去后湾准备的那出撞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音刚落,就突闻池中一阵巨响,几根水柱直射上天,喷珠溅玉,状如瀑布,倏尔几根水柱又散若飞雪。
实乃壮阔奇伟,这样的盛景令在场诸位都不免发出惊叹。
只有白川舟在旁一言不发,面色郁沉,这怎么准备了两个生辰礼,两个都能撞上?!
热浪滚滚的仲夏被水风凉凉消减了不少燥意。
“阿妍,这也太隆重了。”
楚引歌并不算是个爱赶热闹场子的人,但这么用心地准备,她还是大受感动,“谢谢你,阿妍,这真是我见过最竭诚的生辰礼。。。。。。”
一个是最用心,这一个是最竭诚。。。。。。白川舟气促。
楚诗妍笑着摆手:“我没这么好的点子,这些都是殿下的主意,他在我去岁生辰的时候做了这出水戏,今日又稍加了些许改良。”
“太子殿下?”
楚引歌虽尚未见过韩靳,但从他的行事作风来看,既能说服白川舟一同合作,又能吃定自小就目光如炬的阿妍,还是有几分本事的。
她倒是有了几分好奇。
正说着,韩靳着一身锦衣绣袍款步前来,神清气朗,举止高贵。
最讨喜的是他的开言:“阿姐,生辰快乐。”
如敲冰击缶,拂开阵阵热风,直击人的心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