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大夫说,“也不知是多粗的棍棒能被打成这样……”
白川舟说,“补偿我。”
……
太多的巧合串在一起,就不会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。
而师父平生最在乎三人,师母,宋誉,谢昌。
师母不可能与世子爷有交集,宋誉看着也不像之前就认识世子爷,那宋师和白川舟的纽带唯有——谢昌。
楚引歌的眸底浮动一抹冷寒,对外扬声说道:“去宋宅。”
她闭上眼,深吸了口气,双手却止不住地发颤。
白川舟说,“我曾经救过一个人,满身是血,双目失明,喉中失语,寻一破屋避之。”
他说,“擅抚琴,精字画,懂古今,没有什么不会。”
他说,“我救他那年,十岁。”
他说,“被侯爷杀了。”
……
他救的是谢昌。
他说,“你以后少同侯爷讲话,离他远些。”
楚引歌咬紧了唇。
师父打折了他的腿也是因为,他要娶谢昌之女罢?
所有的真相都已昭然若揭。
再睁眼时,远处青山不再,换成了池塘青苔,马车一停,楚引歌掀开车帘,看到了漆门上还尚未撕下的喜字,夺目鲜妍,红得刺眼。
许久,她无力地对车夫摆了摆手:“回府罢。”
车轮滚滚,楚引歌不知该如何面对白川舟。
该质问他么?问他明知道她是谢昌之女,为何还要娶她,还眼睁睁地看她叫杀父仇人父亲?
还是该问他装得累不累?要瞒她这么久,这么多事,很辛苦吧?
她觉唇齿间漾开一股腥甜,胃又抽疼起来。
“欸,世子爷今日回来得这么早?”车夫在外疑惑道。
楚引歌松开了齿,用手背抹了把唇上血,马车一顿,金帷车帘就被掀开,光线漫了进来。
她抬眸,跌撞进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,凤尾缱着钩子,含着笑意,惑人心神。
十足的风流纨绔。
楚引歌看着这张神意自若的脸,恨得心痒,牙齿龃龉,刚想开口,就见前头的马车下来一着玄袍,戴面具之人,她眸色微敛,心下一思,将话全数咽了回去。
她不动声色地看了身边的白川舟一眼,倏尔眉眼轻弯,对所来之人甜糯地唤了声,“阁主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棠棠:演戏,谁怕谁。
大家中秋节快乐呀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