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听她亲口说。
楚引歌站在原地,没动。
楚翎还带着一丝希冀,哑声克制道:“你若不愿,我可以明日去抢婚。”
楚引歌摇摇头,轻笑了两声,只觉他错得离谱,她那日明明将话说得那般清楚,他还在这装聋作哑。
她目光坚定道:“阿兄说错了,不是宁做,而是愿做。”
宁做是带着不甘和屈辱,可她未有半分不甘。
“我愿做世子爷的妻。”
她的声线清婉,落在楚翎的耳里却是字字铿锵,他感到自己的心被片片撕裂,切肤刺骨的疼袭来,痛不欲生。
他缓缓走进,额角的青筋骤跳,面色若寒冬时檐下的冰凌,一瞥就令人寒颤。
楚引歌靠后,眸光无畏不惮地对上他的视线。
负在身后的手生生地从壁上扣下了一石块,攥于掌心,她上次见识到了他的疯,她得保全自己。
“楚引歌。”
他两手瞬间掐住她的下颌,力道大的超出了她的想象,让她瞬间涨红了脸,差点握不紧手上的石。
“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他的另一手掌迅速覆上了她的束腰,动作很蛮就要往下扯,眸光牢牢地锁视着她。
与此同时,楚引歌咬牙将手中的石往他的头击去,却被他的头一偏,落在他的颈侧,一道锋利的血痕瞬间显于眼前。
他没想到她的狠厉,她下巴处的手稍松,楚引歌趁空,往他的腿上狠厉一踹,听到他的一声闷哼。
她飞快往洞外跑去。
却被他从后头拦腰抱住,贴耳切齿道:“楚引歌,你的第一滴血只能是我的,那个纨绔他不配。”
楚引歌只觉恶心。
她用手肘往他的胸膛使力捶去,另一手的石块往他的身上狠劲砸,却被他一把抓握过手腕,丢至一旁。
但两人的力道又过于悬殊,楚翎将她牢牢禁锢在怀,另一手抓握住她的衣襟。
楚引歌只听身后衣帛裂开之声。
她的脑子轰鸣,眼眶泛红:“楚翎,你无耻!”
她的脚不断踹于他的膝上,可身后的人却陷入了要将她一同下地狱的狂,大力撕着她的裙裾,玉杵般的修腿尽现,愈发撩拨起男人的征服欲。
楚引歌咬了咬牙:“楚翎,你想想阿妍!你是他的倚仗,她知道你现在这样,她会怎么想!”
男人愣神,一时止了手。
楚引歌趁这一时机,以全身之力往他的□□凶狠一踢,她只闻得一声钻心刺骨的惨叫,楚翎弓背,松了束缚。
楚引歌忙往外跑,因刚刚使了全力,她的腿一时发软,跌跌撞撞,她离洞口的光愈来愈近时,却被脚下的石一绊,趴伏在地。
身上的衣襟破损,她身上的粉白抱腹隐现,香肩毕露,**孱弱地往前挪。
楚翎饶有兴味地看着她,不紧不慢地靠近。
于他而言,这是一场屈服的驯养,他要打落她身上的锋芒。
她扑倒在地曼妙玲珑的曲线,隐在心衣下的雪脯随着移动而轻颤,衣衫凌乱,楚翎的眸色燃火,这样才像他楚楚可怜的棠棠。
他这次定然不会放过她。
白川舟欠他的三抔血,第一抔,他要从心心念念嫁那纨绔的新娘上取,这样才过瘾。
日落西沉,黑夜惶惶。
楚引歌看着楚翎目露婪色,她双手往洞外爬去,她为了大婚养的甲全裂断了,指缝里皆是细末般的泥,掌心处被石头磨出道道斑驳血痕,她已无所顾及疼痛。
她要逃,要逃得远远的。
她从未在这一刻如此讨厌天黑,厌恶楚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