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川舟回头看她,静静地凝了片刻:“委屈了?”
“世子爷,我并非你手中的小雀,逗弄戏耍皆随你心意。”
“还望爷莫再如此了。”
她语气冷森,长睫微敛,明显是发了恼。
半晌,却听他从鼻中散出一声低笑。
她愈加恼火,他看不出她动气了么?怎么还能笑得出来?
她从怀中掏出自己午间休憩时写的三张纸,塞到他怀里:“我知世子爷娶我只是为了开府,不瞒爷说,我想嫁您也只是为了有个庇护,既然是表面夫妻,这约法三章,还望爷得闲看看何处需要修缮。卑职先告退了。”
她欲绕过马车,却被他拉过手腕,她挣脱,他却愈发握得紧。
她抬眸看他,眸底腾升出怒火暮霭。
却听他哑然失笑道:“楚引歌,被男人追过么?”
楚引歌愣忪: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白川舟一把将她拉近,气息陡然迷失,一寸清冽,一寸苦涩。
他贴着她的耳侧,低语:“棠棠,在手心写字,并非戏耍,而是情趣,夫妻之道,为夫可慢慢教你。”
他的声色懒懒,嗓音低沉,似林籁泉韵,潺潺铮铮,令她的心颤了又颤。
夜幕低垂,重檐之下纱笼宫灯燃。
烛光洒落,白川舟将她的纤手展开,凝眸道:“你若心中不平,那就我来做你的掌中雀。”
他的指腹有些粗粝,和白净的脸庞截然不同,带着男人的野性和侵略,有种蓬勃的生气,在她的掌心处一笔一划地写着,似要将他的力量悉然尽数地填进她的生命里。
她听到心防崩裂瓦解之声,抽丝剥茧,逐步坍塌。
原来写个字真是能要命的,他倒没说错,是她狭隘了。
楚引歌根本就不知他在她的手心处写了什么,她只感觉掌纹沿途被他的指端燃了火,发了烫。
她忍不住蜷了蜷指尖。
他淙淙声色同时追来。
“牧之。”
原来他在她手心是这两个字。
白川舟抬眸,对上她的视线,笑意慵懒:“你掌中之雀叫白牧之,可记住了?”
作者有话说:
世子爷:哄老婆我最在行。
手把手教萌新老婆谈恋爱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