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已经快要被他逼的失去耐心,对这个人视若无睹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知,“钥匙给我,我要开门
沈律言没有再忽略她的话,男人认真想了想,终于想到了一个能说的过去的借口:“听说这家医院的楼道闹鬼
江稚:“……”
她气得都想笑了。
不知道沈律言是怎么想得出来这么胡扯的借口。
说来说去他就是不肯给她钥匙,不肯把门打开。
江稚也懒得再费唇舌,她一言不发回到床边,爬上了床,蒙起被子,什么都不想再说。
沈律言看着床上拱起来的这团,唇角微弯,心里稍稍松了口气。
他身上的病号服已经不能再穿,好在病房里有能换洗的衣服,还有一些简单处理伤口的工具。
沈律言脱掉了衣服,纱布和血肉黏连在一起,看起来就有些恶心。
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头,一点点撕开黏连的纱布,血里带着点肉,火辣辣的刺痛感,其实难以忽略。
他的脸色愈发苍白,倒是忍着没有吭一句。
伤口再度发炎,血肉翻覆的样子也不好看。
病房里没有治外伤的药,他只能自己先缠上新的纱布,好在血已经止住了,伤口也不会更严重。
江稚窝在被子里,背对着他。
病房里很是静谧,其实什么都能听得清楚,她感觉自己都能听见他的闷哼声、换气时的呼吸声。
大抵还是很疼的。
她还听见了他深深吸了口冷气,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。
有几次江稚都忍不住要掀开被子,让他去叫位护士来换药,但是她都忍住了。
她现在还是不想和他说话。
过去没多久。
他换好了纱布,靠着枕头躺在病床上。
沈律言偏过脸,看向睡在另一张床上的人。
她的被子还是裹得严严实实,什么都看不清楚,只有几缕不小心露在外面的头发丝。
她如果知道了自己还有几缕头发露在外面,怕是也不会高兴的。
她把自己裹起来,无非就不想让他看见她。
沈律言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,但是他一点儿都不后悔刚才在浴室里那个预谋已久的亲吻。
一边满足,一边酸涩。
一半是快乐的,一半是痛苦的。
他知道自己心里填不满的失落是什么。
是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笑了,再也不愿对他露出一点点原本的样貌,再也不肯施舍给他零星的爱。
等到沈律言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初失去了什么的时候。
已经太晚。
覆水难收。
沈律言慢慢收回目光,抬手关掉了暖黄色的灯光。
病房只剩微弱的月色。
夜色静谧,男人从背后拥住了她,也只有敢在深夜不会被她发现的时候,才敢这样。
他贴在她的耳边,很小声:“对不起
“还是很喜欢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