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林跑过来,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。
空空也是个嘴馋的,立马就打开了,捻起一块吃了,然后竖起大母指,“好东西,做下酒,小零嘴都好,不过这能赚多少银子?”
这回沈清谦虚了,“能赚多少是多少,小本生意嘛!”
空空不好意思了,“那,那这一包我给你钱吧!”
沈清连忙摆手,“不必不必,就是请你的,自家采的春笋,自己做的,不值几个钱。”
她这么一说,空空更不好意思了,后面给了她很多方便。
从白马寺回来,几人就忙开了。
又要采茶炒茶,又要挖竹笋做鱼块,还得请范老大去庙铺里盘灶。
沈慧眼睁睁看着前些日子攒下的银子,跟流水似的,哗啦啦往外流,心痛的滴血。
虽然妹妹一直安慰她,都是可以赚回来的,但她还是不放心,除了每日的工作之外,又十二分尽心的照顾着家里的一群鸡鸭,另加两头小猪仔。
地里的番薯藤长疯了,即便每日都割些回来,切碎了做猪食,也还是长的到处都是。
沈慧急了,沈清便出主意,让范翠翠通知她的邻居们,次日便来了一帮子妇女婆子们,个个背着竹篓,手拿镰刀。
沈慧只需叮嘱她们割番薯藤的注意事项,后面就不用管了。
山里那几户,谁家不养猪,即便没猪,也有鸡,切碎了掺上苞谷渣,或是麦糠,就是上等鸡食。
庙铺的灶盘好了,桌椅也收拾妥当。
沈清又用一包笋干,一把卤花生,以及新炒制的瓜片茶,成功贿赂明理大师,找庙里的灶上借了锅碗瓢盆,总之,她缺什么就去借什么,一是省得从家里带来,二来家里也没那么多。
庙会头一天,霍林就住在那儿了,次日一早,天还没亮,曹大海就用牛车,拉着几个小姑娘来了白马寺。
沈清又跑去找空空,本想自己写匾额,可她那字,实在是拿不出手,便寻了一块木板,让空空送去,请明理大师写下三个字:妙味坊。
端详着匾额,沈清笑的合不拢嘴,“若是我们的生意做成了,我一定把这三个字刻出来,挂在店门口。”
“那就祝你生意兴隆。”空空朝铺子里探头探脑,他看的可不是人,而是那些摆在大竹匾里的小吃,好香好馋。
可他是和尚,别说吃了,就是看也不能看。
沈清便又塞给他一包花生,“上回带的少了些,只够孝敬你师父,今儿这包是单独给你的,别叫人瞧见。”
空空颠着油纸包,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,“多谢,若有需求,只管让霍林去寻我,不过我今日定也忙的脚不沾地,能不能寻到可不好说。”
沈清对他道了谢,然后摸着自己略显粗糙的脸蛋,笑的意味深长。
谁叫她的太好看,要抛头露面,自然要扮丑,而且是越丑越好,这是她对姐姐说的话。
等她说完,沈慧笑骂着戳了戳她的额头,说她不知羞。
所以她这脸已大变样,用姜黄染黑了,眉头也用炭笔画粗些,嘴角还点了颗痣,怪大的,要是长几根毛,估计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