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大海听说她们靠着石斛发了第一笔财,真心替她们高兴。
舅母吴菊花却急切的追问道:“那什么石壶,真这么值钱哪?你们咋不多挖些,是不是在那边山上,待会带我去瞧瞧,东山大的很,山里肯定还有。”
“舅妈,石斛生长条件苛刻,我们在附近找遍了,只有水潭边才有那么一小块,今年的已经采完,要等到明年才能采第二遍。”沈清弯腰割草,说话时,手上动作不停。
霍林也道:“对,我们往山里寻了,也没寻到,而且这东西采下来之后得马上加工,半点马虎不得,麻烦的很。”
吴菊花不高兴的撇嘴,“说不定是你们没找见,东山那么大……”她觉得沈清就是怕便宜被她占了,所以才不说。
半斤就卖八两银子,要是采个十斤八斤的,那岂不是发了?
曹大海瞪她一眼,凶道:“赶紧把这片草割了,再晒两天,一把火烧干净,等两天就能翻地,清儿,过几天我再来,你们两个小娃娃,哪会张罗种田的事。”
吴菊花更不高兴了,“咱家麦子也要锄草呢!地里也好些活。”
曹大海又瞪她一眼,“地里的活不是有你吗?大丫二丫也能下地帮一把手。”
吴菊花埋怨道:“大丫光是忙家里的活就没歇的,二丫还小!再说她也干不来。”
曹大海骂道:“都是乡下丫头,哪那么精贵,你瞧慧儿跟清儿还不是一样在地里忙活。”
吴菊花小声嘟囔,“那哪能一样……”
当然不一样,她的俩闺女,将来都能寻到好婆家,可沈慧跟沈清,哪家敢要,搞不好就要当一辈子老姑娘。
沈慧僵硬的笑道:“舅舅,我们请的人够了,天暖回青,麦田锄草也是大事,耽搁不得。”
吴菊花赶紧接话,“还是慧丫头懂事。”
沈清直起腰,看了眼才割一半的荒地,有些心急,“霍林,明儿把范叔他们请来,趁着天晴得抓紧割草,霍林?”
刚刚还在她身边的霍林不知钻哪去了。
荒草长的高,霍林的个头钻进去,瞬间便没了踪影。
割草还有意外收获,成窝的野兔,疯跑的野猪,以及藏在枯草刚刚苏醒的蛇。
不用上山打猎,就能收获野味。
蛇肯定不吃,看着就浑身不舒服了。
野猪搞不定,那玩意冲的很,连老虎豹子都怵它。
但兔子绝对是上等野味。
曹大海是个逮兔子高手,他设了十几个套子,一下午的功夫,就逮了十几只活蹦乱跳的灰兔。
夫妻俩当晚没走,晚饭熬的粥,用野菜加猪油渣做馅,炕的白面饼子。
吴菊花唏嘘不已,“想不到你姐俩小日子过的还挺美,不过我听你舅舅说,你们跟沈长贵打了赌,一年之后要给他二百两赎身钱……”
吴菊花把沈长贵从里到外骂了一遍,半句没提曹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