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蓁蓁倚势凌人惯了,欺负起人来自有一套章程,都是她负责出言嘲讽,其他人具体实施。
她挡住师瑶的去路:“师姑娘,今日怎的不见你陪在太子妃身边呀?”
师瑶不答话,只是行礼避让:“臣女见过清平县主,若是县主无事,臣女便不多打扰了。”
崔蓁蓁怎么会就这样放过她:“怎么无事,本县主觉得你手里这把剑不错,拿来赏玩一番,这总可以吧?”
师瑶的那把剑是父亲赠的,剑鞘上的纹饰精细巧致,剑身轻巧灵便,极为适宜女子使用。
她往日里都极为爱惜,哪里肯轻易借给别人赏玩,便忍气吞声道:“不过是把普通的剑,虽未开刃,但也怕伤了县主,臣女还有事在身,先行告退了。”
听闻那剑还未开刃,崔蓁蓁立刻伸手去抢,师瑶不敢蛮力与清平县主相争,竟然让她得手了,陈念巧见她再无利器护身,便趁乱狠推了她一把:“清平县主召你,师姑娘急着走什么呀?”
这石阶离湖面极近,薄薄长了一层青苔,昨夜又下过雨,格外湿滑,师瑶被推了一个踉跄,跌倒在石阶上。
陈念巧立刻收回手笑道:“呀,师姑娘怎么摔倒了?大家可都看着的,这是你自己摔的,与我无关。”
崔蓁蓁也笑,将夺来的剑随手掷在地上:“一把剑这么护着作什么,瞧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儿,还给你便是。”
舞衣沾上青苔的湿痕,已经染上了不少痕迹,师瑶想要起身,却觉得脚踝传来一阵剧痛,只得先伸手去够自己的剑。
看着师瑶这般狼狈的样子,陈念巧还落井下石道:“看看你那狐媚的样子,整天净想着如何勾引男人了,这偏乡僻壤来的女子便都是这般做派吗?”
崔蓁蓁又笑,这话算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,觉得十分解气。
师瑶也顾不得捡剑了,抬头紧紧盯着陈念巧:“武安侯府家风便是如此做派吗?怪不得落到如此田地。”
“你!”
陈念巧心中气恼,还要动作,却被崔蓁蓁拦了下来,毕竟师瑶身后还有太子妃,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。
“好了,你们今日还要准备花神评选呢,打算在这里闹到什么时候,”崔蓁蓁轻飘飘道:“方才虽是陈姑娘说话在先,不过师姑娘也还口了,就不必计较了。”
师瑶正要开口,却听得一个冷冷的女声道:“师姑娘不计较,本宫却是要计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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