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则他们请来杨参、柏夫人等人与他对峙,方锦弦巧舌如簧,总能装不知情、反污杨参、柏氏信口开河。
西南苗寨的“叛乱”,方锦弦说他和中间人从未联系过,也?不知道那中间人为什么会死。
苗人自?己起来闹事?,怎么能怪到他头上?
至于杨参的证词,方锦弦更是否认了个彻底,说他只是不愿见到将才?被?辱没,随口推荐了一句——
“杨将军您这?就不地?道了,查明白当地?苗乱到底何为,这?不是您和地?方官吏的责任么?怎么反怪本侯起来,难道本侯保举您,还错了?”
柏氏就更说不过他,方锦弦张口就用她苗女的身份说事?,说她是贪恋荣华、不同汉人官话。
“各位大人,她一心想要研究黑苗巫术才?花言巧语、骗我娶她的。你们不知道她身边多少恐怖的毒物毒虫,我一个废人,怎么反抗得了?”
“还有?你们说的什么江南蛊虫、西戎蛊虫,多半是这?女人搞出来的,我——我腿都?成这?样了,我能做这?么多事?么?”
大理?寺卿被?他这?一套强词夺理?闹得头疼,刑部的郎官和大宗政令两个也?是面面相觑。
至于绑架准世子妃一项,方锦弦说那更是无稽之谈,“我给人请到府上做客,他们就非说我是绑架。”
“我好吃好喝地?待着,还给他买了不少书籍字画摆件,府上的下人都?是随他调遣,他们倒好——里应外合烧我的府邸。”
杨参在旁边,对他这?般颠倒是非的本事?叹为观止。
柏氏有?孕、身上没有?重枷,倒对他这?样早有?所料——即便?真是被?众人指认,襄平侯也?还能拿大疫解方说事?。
三?衙会审实在难断,大理?寺卿多次上书皇帝,言辞委婉,意?思请皇帝亲审——他们是清官难断家务事?。
但与此同时,朝堂之上苏驰和舒党、文党是争锋相对,他一人往两班朝臣中间一立,便?是什么都?敢说、什么人都?敢讽。
御史台那些跟随舒大学士的御史被?他堵得是一句话都?说不出来,有?好几?个还当场被?气得犯了心症。
文太傅一看这?状况就照旧称病不出,舒大学士也?好几?次被?他气得急了眼、摔了笏板,反而又被?清流的御史记上一笔弹劾,说他殿前失仪。
舒大学士自?忖体面,是不会像苏驰那样当庭与御史分辨,事?后还专门写折子与对方分条别类地?争锋相对。
以至于每次争论起来都?是舒党、文党输,而且是输的一塌糊涂、非常难看,最后实在吵不过,也?只能是搬出昭敬皇后。
不过这?样的戏码看多了,皇帝也?嫌烦。
倒是苏驰这?言辞激辩、不畏强权的模样,让皇帝想起了从前的龚相,想起了登基之初群臣共襄国?是的太平模样。
如今爱妻故去,朝臣朋党,总是为了大统和权势争来打去,皇帝也?觉得无趣,坚持了几?日?后,他干脆以头痛为由罢了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