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按着您的吩咐去的,谁也料不?到?会、会被那宁王世子赶早一步啊,再、再者说……蛮国大巫从来是和苗人亲近,我们、我们也没?办……”
这人的话还没?说完,方锦弦已端起来旁边的最后一只青瓷盏,他?也没?丢出?去,只是从喉咙里发出?桀桀怪笑,然后突然啪地一声给那瓷盏捏碎。
青瓷碎片和着他?掌心的血,滴滴答答落在他?膝上?铺着的绒毯上?,吓得他?身后的两个婢女堪堪上?前一步,“侯爷……!”
方锦弦却像是不?知道痛一般,慢腾腾放下手,摊开手掌、从中拣出?来几片碎瓷块,然后突然出?手一片一片弹向那个分辨的人:
“按我的吩咐?!意思是我还错了么?!”
“没?有办法?没?有办法你不?会想吗?!”
他?说一句,手中的力度加大一点,那人一开始还能跪着挨训,往后感觉越来越痛,便也忍不?住低头告饶,结果才张口、就被一块瓷片划破了喉咙。
鲜血顺着他?的脖颈喷出?来,溅了他?身边跪着的另一人一脸。
那人吓得大叫一声,一屁股坐在地上?连连后退,“侯、侯爷饶命,是、是小人们办事?不?力,是小人们办事?不?……呃!”
襄平侯正好从掌心拔出?一片碎瓷片,随手一弹就问问地扎进了他?的喉咙里。
那人慌里慌张地伸出?双手捂住喉管,却因为涌出?来的血越来越多、越来越滑而什么也抓不?住。
转瞬之?间,正堂的地毯上?就出?现了两具尸体。
襄平侯甩了甩手,咬牙瞪着那两人,却还不?解恨地又抓过手边的一应东西往那两人的尸体上?丢。
——也不?应是丢,合该说成是打。
反正当柏氏得知消息走过来时,正堂上?趴着的东西已经?几乎称不?上?人:面目全非、血肉模糊,身上?到?处是坑坑洼洼的烂肉。
两个婢女都吓白了脸,柏氏进来却面色如常,她只瞥了一眼,就走到?襄平侯身边、取出?随身的巾帕给他?缠裹手掌上?的伤口:
“多谢侯爷。”
襄平侯愣了愣,而后回过神?来,“他?们不?是……”
柏氏在西苑地下豢养了许多食人蛛、食人花,平日襄平侯府的死人都是拖到?西苑交由?柏夫人处理。
能留下命来伺候侯爷夫妻的,也多给这些“人”称作“肥料”。
襄平侯这句不?是,否认的是——这两个人是被一时动怒打死,也是侯府的暗卫,并不?是原本预备用作肥料的。
可柏氏并不?在意,“但?他?们已经?死了。”
人总是要?处理的,与其留下来交给别人处理,倒不?如送到?西苑给柏氏豢养的“小宝贝”们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