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一个敞着口的麻袋,其内外皆鲜血淋淋,里头装着一个人,人已血肉模糊,脸上身上尽是或狼或狗的獠牙之印,从衣着上瞧,正是他派出去的杀手!
“快,还不快,抬走!”
赵粟跌跌拌拌,人瞬时便吓的脸色惨白,吐过之后,眼眸猩红,紧紧攥住拳头,当即便去了平阳伯府。
“伯父!”
等了许久后,那赵伯爷方才慢悠悠出现。
赵粟开门见山,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去。
“伯父,那姓姜的,欺人太甚,一个从五品小官,狂妄自大到了骑到了侄儿和伯父的脖子上了!侄儿奉伯父之命,给他又加了五百两,哪知几次三番的登门,皆被他拒之门外,根本不见。今日侄儿派人给他送去,岂料,他不收银子也便罢了,竟然直接把侄儿的人喂了狗!”
“嗯?”
那赵伯爷本有一搭无一搭地听,直到这句,脸色一下子变了。
赵粟添油加醋,“侄儿倒是无妨;然伯父不同,试问整个扬州,乃至整个淮南,谁人敢不敬伯父三分?他一个区区从五品小官竟敢如此目中无人!加之‘逍遥散’一事,这姓姜的若是如何也不结案,非要揪出幕后,他就只能去死只要伯父一句话,明日我便集结弟兄,把他暗中做了,让他有来无回,尸骨无存,彻底消失在扬州!”
赵伯爷沉着脸面,显然也极为愤怒,然想了一会儿,抬手。
“明日不可,你且等我消息,我先详查查这人的底细。”
赵粟躬身,表面答应,然出了平阳伯府就变了脸。
底细?他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底细?此辱不报,他赵粟誓不为人。
明日,他他娘的就当着他的面儿抢了钟妩,亲自送他去见阎王!
马车返回荷苑,直到到了地方,芝芝也未完全从惊吓之中彻底恢复过来。
裴承礼几近一言未发,将她从车上抱起,且沿途一路,一直把她抱到了卧房床上。
“去请大夫。”
苑中宫女看得如此情况,皆被吓破了胆,立马应声,出了去。
芝芝小脸煞白,到了床榻上便缩进了被衾之中,身子还是不住哆嗦,浑身发冷,眼皮发烫,不一会儿她便意识到自己怕是又发了烧。
裴承礼坐在床边椅上,大手时而伸过,摸她的额头。
芝芝虽然预感到自己眼下是被吓得生了病,但与上一次感觉全然不同。
她不糊涂,相反脑子极为清醒,耳朵亦然。
她清晰地听到那男人开口问了话,“吓成这样,还敢挡箭,不怕?”
芝芝说不大出来话,牙齿打颤,小猫一般,“怕怕”
裴承礼身子微微前倾,继而继续。
“那为什么?不怕死?”
芝芝几乎带着哭腔,“怕怕死”
裴承礼镇静的可怕,“所以,为什么?”
芝芝:“本本能芝芝什么都未想什么都不知道”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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